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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蕭沐恆而言,餘生已定,不過殘夢一場。
隨青瑤前來的護衛親自上前扣響了山莊的大門,隨著吱呀的開門聲,門縫裡探出一張迷糊的臉來。
“來者何人?”
護衛側頭朝青瑤看去,隨即退到兩邊,但見青瑤提了裙裾上前,從袖中拿出了一枚玉佩,道:“在下受人之託,請見廢太子。”
守門人頓時精神了許多,湊上前來看了眼那玉佩,連忙道:“信使請進。”
聞得此言,青瑤那張被帽沿遮住的臉上的神情已不由得緊了緊。她手中的玉佩,是先前進宮時謝皇後所贈,如今卻被她拿了當令箭……只她哪裡是什麼信使,更非來自宮中的信使。
“有勞。”青瑤著意壓低了聲音,讓護衛留下暫作等待,自己則隨了守門人進去。
……
長廊的盡頭氤氳在溫泉升起的霧氣中,景象十分模糊,而從一扇被推開了的窗裡所透射出的燈光,表明了此間主人所在之處。
“不是說不要讓人打攪我麼?”蕭沐恆連眼都未曾抬,而用詞已將“孤”字改去。
領了青瑤進來的守門人半句話也不敢說,只屈身拜過,當自己是個聾啞之人,便連忙退身出去。
王青瑤終於拉下了鬥篷上的帽子,道:“是我。”
這是自聽賦樓之後,王青瑤第一次得見蕭沐恆。
他的下巴上是淡青色的胡茬,而眉眼中早已沒有了昔日的意氣風發,藏盡功名。曾經貴氣如雲,今朝卻更像一個隱逸之士,準確地說,是個少了幾分灑脫的隱逸之士。此時見到王青瑤,蕭沐恆面上神色只有驚訝。
他默然了許久,直到王青瑤一步步走進,清麗的面龐漸漸明晰,才輕喃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是為了撫州雲氏。”青瑤直言道。蕭沐恆依舊沉默,就這般靜靜地看了青瑤好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眼,讓她先坐。
蕭沐恆坐在她對面,執手煮茶,並道:“這是去年的茶,味道可能比你常日所飲的要次一些,你且將就著吧。”
?“嗯。”青瑤抬眼看了看蕭沐恆,又打量了下此間所在,才皺了皺眉道:“我上次進宮拜見謝皇後,見到了玉麟小皇孫……皇後娘娘待他很好。”
她也實在不知自己能在兩人之間找尋什麼話題,而蕭沐恆臉上的神色卻終於變了變——並非心安,而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