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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撫州雲氏與戶部存在關聯?”青瑤凝眉問道。然她話音一落,卻又被自己的這種猜測所驚訝到。
倘若雲氏與戶部有所勾聯,那麼藏在戶部背後的那隻看不見的手對地方官衙藏汙納垢的情形確是有所把控的……青瑤緊抿了抿唇,心頭漸漸生出一種不安之感來。
“那麼商戶這邊的真實賬目,寶通錢莊是否有備份呢?”青瑤問於楠道。
於楠沒有避諱地道:“確是有的。這點恐怕官衙的人心裡也十分清楚,但從未敢於實際查證。”
“那賬目所在何處?”
“這……在下便不得而知了。”於楠沉吟道:“一應備份賬目,錢莊上都封存得極為嚴密。如我在任期間所經手的那些賬本,隨後便被州郡上的掌櫃取走……縣主若想從此處入手,恐怕不會有所收獲。”
青瑤默了默,才恍然道:“難怪要挾先生的是官衙的人,而非寶通錢莊。沒有能夠追尋而得的線索,寶通錢莊便只是按照官府之意走賬罷了,暫可高枕無憂,可程載舟等人所謀取的陰私之益,先生卻能檢舉……到底是最為直接的利益相關者。”
“罷了……且先等一等臨安那邊的回複吧,撫州雲氏並不好動。”青瑤低了聲,眸中神色似黑夜般暗沉。
……
彎月如鈎,尖銳的端角偶爾沒入雲中,伴隨著風的流動,那月亮便猶如一道船帆般,在銀灰色的雲海中穿行。
從護衛連夜將從吉昌來的信送到青瑤手中的那一刻起,青瑤便知今夜再也難眠。
謝皇後字裡行間所不曾掩飾的,是青瑤為什麼會主動牽扯進這起事件裡。盡管用詞晦澀,可青瑤卻至少清楚了幾點——
一者,撫州雲氏確與戶部利益相關,謝皇後希望她只翻過這本賬目的幾頁後便停止有關動作;二者,倘若青瑤不能,謝氏至多隻能做到旁觀,卻不能再與她多言什麼;三者,所謂頑疾沉痾往往只能放任發展的緣由在於,一旦起了根除的心思,就極易引發更為嚴重的變故。
值得一提的是,謝皇後似乎在不經意當中透露了當初明宗皇帝扶持壽王與太子相互抗衡的原因——不僅為朝局穩定,更為明宗皇帝對蕭沐恆起了猜忌。
“毫無疑問,蕭沐恆是個極富理想的人,行事極有手腕,又養在謝皇後膝下,佔了長子之名,最初在眾臣看來,他是最合適的繼位人選……”
青瑤一邊暗暗想著,如白玉般的指尖則來回摩挲著信上的字。好一會兒後,她的腦海中便似有什麼東西突然迸開一般,而這種感覺幾乎令她手足無措。
聯想至前世裡蕭沐恆即位後便迫不及待施行的稅制改革措施,青瑤直覺記憶與當下等兩條看似沒有關聯的線似乎重疊到了一起。
“所以蕭沐恆還在是太子時,私下裡便有收集地方官衙與戶部勾結的證據?或許他做得小心翼翼,可手握浮生門這樣的諜報組織的明宗皇帝,又怎麼可能會毫無察覺?”
青瑤皺了皺眉,抬頭見天上那彎月已消失在雲中,呢喃出聲:“難怪謝皇後在蕭沐恆繼位後,也沒有將浮生門這顆暗棋交給蕭沐恆——是擔心新君趕盡殺絕吧。”
“小姐說什麼?”身後的護衛沒能太聽清她的話,遲疑相問。
“沒什麼。”青瑤嘆了口氣,才慢慢轉過身來,問那護衛道:“父親可有讓你代為轉告的話?”
“這倒沒有。”護衛應了聲,隨即卻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緩聲說道:“不過,關於這信……似乎與小姐的想象不同,傳到貴人手中確由謝二公子所遞,可回信確是由貴人親自召了老爺進宮才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