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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伍續笑了笑，隨即恭敬地接過青瑤手中的書，開始翻看……而青瑤則四顧了下，對正在屋內打理物什的幾個丫鬟吩咐道：“你們先退下吧。”
丫鬟們恭敬地行了行禮，“諾。”
見無幹閑人已經退下，青瑤才收回目光，微笑著對伍續說道：“續叔看看可有什麼不妥？”
伍續驚訝地抬頭，手中的動作已經有所僵滯，凝眉說道：“這……小姐真是為難老奴了，老奴看這賬目清楚得很，卻不知小姐這是何意？”
青瑤抿唇一笑，只問道：“聽聞侯府名下，在臨安城中有兩家書鋪？”
“是的。”伍續點了點頭，詳加解釋道：“一處在朱雀街，另一處則在光懿亭。平日裡朱雀街客商來往更為頻繁，連帶著此處書鋪的生意也要好上許多。小姐問這做什麼？”
青瑤並不急著回答，只繼續問道：“鋪中書籍都有些什麼？”
伍續微微一笑，“經史一類十分齊全，且除此之外，農耕桑事、水利植樹等也都有，也算是五髒俱全。”
“盈利如何？”
伍續略作沉吟，“具體還需看賬目，老奴也記不甚清楚。到底書鋪比不得絲綢香料這些，利錢太薄，而書籍太過貴重，除了勳貴富庶之家有所典藏外，便只有書院中多些存留。王氏書鋪與旁的書鋪不同，其中書籍向來是不外借的，只做買賣，且有些乃是孤本，是以難以為繼。”
“好在後來並了一些字畫賣，情況方才好些，而侯府之所以不曾將書鋪改了經營別的東西，也是承了老侯爺在世時的再三叮囑。”
“哦？”青瑤聞言不禁詫異地揚了揚眉，“什麼叮囑？”
伍續輕笑了笑，“這倒說起從前的舊事來。老侯爺年輕時與人鬥富，對方以寶馬珍裘為比，侯爺卻拿出了家中所藏典籍，雖然侯爺輸了，但卻奪了個雅名。侯爺以此事為傲，甚至開了這兩家書鋪，專門存放這些典籍，到如今，這兩處書鋪已經有了幾十年的黃歷了。”
“只做買賣，不必細想也能猜這些書的價格定然十分高昂，除了勳貴子弟，平常人誰會買？更何況臨安子弟紈絝，許多人終日聲色犬馬，誰會願意一擲千金來買這些書呢？”青瑤低笑出聲，輕輕搖頭道：“只有追逐雅名的人，才會願意買這些書罷了，如此又有什麼意義？不過釣譽之舉。”
伍續心裡深表認同，只主人家裡的事，又豈是他能置喙的，故而不過面上呵呵笑著。
青瑤無奈地笑了笑，繼續問道：“不知母親接管府中庶務後，可曾對此說過什麼？”
伍續搖了搖頭，“小姐也知，侯府名下的産業，在去年大爺回京過年時便分了，這兩處書鋪正歸到了大房名下。夫人雖知書鋪情況，但不曾有所改變，左右夫人嫁妝豐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