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到希望的餘敞第二天趁著楚徵儀不在,試了無數次抬起雙手,都失敗了,但他依舊不洩氣地繼續,這導致楚徵儀回來時他的手已經變得無比痠痛。
今天的餘敞也因為看到了恢複的希望,所以願意吃飯了。
楚徵儀喂他吃,自己在等餘敞咀嚼中也吃得差不多。吃完收拾好剩餘的盤碗,把餐具都裝回食盒裡遞給外面等候的僕人,楚徵儀繼續想批改奏摺。
她事實上也和餘敞一樣,不喜歡處理這些天下的大事,只喜歡享受權利,但沒辦法,待著這位置上就必須做。
在楚徵儀思考的過程中,餘敞頭冒冷汗地時不時小小動一下痠痛發麻的手臂,這舉動太過頻繁,引起了楚徵儀的注意力。
“手怎麼了?”楚徵儀凝重地走了過來,“是不是病情嚴重了?無故發疼?”
假惺惺!
餘敞心中唾棄道,極力避免自己再陷入這溫柔體貼的迷沼。
“我去叫禦醫。”楚徵儀放下餘敞的手,見餘敞不回答也不惱,而是當機立斷地立刻說道。
請的禦醫是楚徵儀在餘敞自癱瘓開始就有意提拔的,所以也是楚徵儀的人。
禦醫查了半天都檢查不出什麼問題,只好說道:“可能還是久不動,所以手臂麻軟,多按摩就好。”
手臂運動過度的辦法也是按摩,剛好一樣療程,餘敞鬆了口氣。
現在是獲取餘敞再一遍好感的關鍵時機,楚徵儀目送禦醫離開後,就掀起餘敞的袖子,為他細致地按摩。
感受肌膚與肌膚親密相處,並且身上最難受的地方被那溫熱一一排解,餘敞心中百感交織。
“還難受嗎?”
蠟燭燃了四分之一的時候昭玉公主柔柔問道。
“好多了沒?”
蠟燭燃了二分之一的時候昭玉公主關切地問道。
“不麻了吧?”
蠟燭燃了四分之三的時候昭玉公主溫和地問道。
“行了,一定好了,你就愛撒嬌讓我受不住想為你做事。”
蠟燭快燃盡了的時候昭玉公主寵溺地放下了餘敞的手臂。
誰撒嬌了?!
餘敞怒視了昭玉公主。
昭玉公主好似覺得那目光不痛不癢,任由著他的冒犯——現在他是昭玉公主的階下囚,怒視只會是冒犯。
昭玉公主甜甜一笑,回到座位上,一邊看奏摺,一邊活動著發疼發酸發麻的手好久,奏摺自然動不了幾本。
在昭玉公主的動作中,餘敞的心一點點難過下去。
他這樣看著,居然有點心疼。
明明傷他最深的是眼前的這個人,他為何要為她心疼,他討厭擁有這樣情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