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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越來越肯定讓楚徵儀做他貼身伺候的奴僕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只在奴僕角度上,楚徵儀真的很盡心很用功。
只要讓她在旁,她的心神會全部追隨著你的一舉一動,只要視線一對上,你就可以看到她眼中流動的脈脈柔光。
他也不是很吹毛求疵的主人,只要奴僕身體保持潔淨,讓他所處的環境也保持明亮潔淨,其他事情有沒有完美做到也不是很重要。
但楚徵儀愛幹淨的同時又精力十足地愛上進,和這山莊裡的被老鬼帶過的愛懶散的老滑頭們都不一樣。
也許一開始她幹活還要指點一下,但後面只要他身體動一動,楚徵儀就會注意到他的動作,並且知道他下一刻想要吩咐做的事情,立刻遞上他所需之服務。
很、很舒服……被全方位服務,這服務中的人還能讓你不討厭,很難得了。
當然程湛覺得相處最稱心的時候是當他在製作他最喜歡的燈具的時候。
他喜歡用最繁華的裝飾做他喜歡的燈具——那些五花斑斕還亮晶晶的燈具。
為喜歡的東西多花錢、多花功夫有什麼不對?
可是從小到大他都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
還年幼的時候,他母親逼著他把父親給他攢下的所有零花錢都花掉,花掉的途徑不是用來買書就是用來假裝他主動買給父親的禮物,以便全方位討父親歡欣。
他偷偷買過一盞非常便宜的花燈,當天被母親憤恨地拿著藤條抽,那一天晚上全城的人都睡得死死的,他著迷地盯著屋中唯一的光亮瞧,他母親迷糊中醒來望到他的樣子,氣憤地罵他爛泥糊不上牆,逼著他繼續練字讀書。
像以往一樣,哪怕他全身傷痛也無法休息一天。
母親在他六歲的時候得以進父親家門,從此生活更多了紛紛擾擾、雞飛狗跳。
只有望著那些燈,讓自己的注意力像飛蛾撲火一樣無比靠近那些燈,他才感到靜謐和舒心。
被老鬼收留的時候,老鬼一邊愛惜他的才華,一邊總以珍重才華為由,不許他玩物喪志,命令他毀掉所有的燈具。
他沒有在乎,罵就罵,打就打,反正他被打罵著長大,早就已經習慣了。
所以他依舊我行我素,一逮到空處就去買各式各樣的燈和做燈的材料,老鬼都拿他沒辦法。
隨著他靠著專注力和觀察力逐漸繼承了老鬼的衣缽,越來越多人捧著他,也說他的喜好好,甚至送燈討好他。
可是說也喜歡的,很多實際眼裡多不在意;眼睛看得入迷的,多半是見財貪婪,背後或是說賣掉換錢多好,或是說那些名貴的裝飾用在其他地方才不浪費……
那麼久的失望與孤寂,終於來了一個可以和他一起欣賞的正常人了,他想要的正常人。
程湛終於在和正常人相處中,愉快地得出了一個體會:最舒心的是,你喜歡的東西別人認可著,更高興的是,你喜歡的東西別人也熱愛著。
盡管在做燈的時候,程湛還是不言不語,但能夠放任楚徵儀全程觀看,在她著迷地湊近的時候不推開,已經是很大的認可了。
每次做完安排在當天的做燈工序,程湛都會揉著晴明xue,把燈遞給楚徵儀放好,讓楚徵儀有機會上手觀看燈具在製作中的每一次完善,對於程湛來說,這也是對楚徵儀很大的優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