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徽音把幾盆髒的水倒掉,再上樓的時候,白夫人已經抱著孩子在哄了,見他上來,終於忍不住問:“端木小姐她們到底是怎麼傷的啊,跟火長老交手了?”
“對,碰上他了。”
“火長老實力確實我們這些人難以抵擋的。”白夫人嘆息,“不過,你能帶著人逃回看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什麼逃,不是我們逃,是他逃了。”
這時,季夫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聽到他的聲音,白夫人抱著孩子連忙往樓下看,就見小白鹿和季氏夫婦回來了。
季氏夫婦臉色無異樣,小白鹿則懨懨的,整個人像是遭受了什麼打擊似的,整個人像極了蔫了的黃花菜。
蹤犬看到小白鹿,連忙吐著舌頭跑了過去,繞著小白鹿不斷轉悠。
小白鹿伸手摸摸蹤犬腦袋,蹤犬不知怎麼的更加著急了,嗷嗷兩聲,用腦袋不斷拱進小白鹿腦袋,似乎是在哄小白鹿。
“誒呀,小白公子這是怎麼了?”白夫人還未曾見過小白鹿這個模樣,猜測道:“莫不成也受傷了?還有,為何說時火長老逃?難道真贏了火長老?”
“他沒受傷。”季夫人一邊上樓,一邊回答白夫人的一連串的問題:“火長老重傷逃跑了,方夫人追過去了。他重傷噴血,一口又腥又臭的血直接就噴在白白臉上,這孩子嫌惡心,一直心
裡不舒服才這個模樣。”
白夫人聽罷笑了一下,“白小公子這麼愛乾淨啊。”
“鍋鍋……”
她懷裡的孩子一看到小白鹿,就開始揮手,咯咯的笑,小胖手還搖啊搖的,整個人往下撲去,想要小白鹿抱他。“是哥哥,小白公子他是在叫你呢。”白夫人唇邊含笑,險些都抱不穩這個忽然愛動的兒子,告訴小白鹿:“這孩子醒來後一邊喊我和他爹,一邊喊哥哥,估計是你出去久了
,想你了。”
要是平時,小白鹿定然上去抱小孩了,但這一回他只是無精打采地哦了一聲。
“鍋~鍋……”小孩見小白鹿沒來抱他,眼睛含淚委屈得要哭了。
白夫人連忙哄他。
但小孩就是要小白鹿抱,一直伸手。
小白鹿沒理,低垂著頭捏著小手指不知在想什麼。
其他人都愣住了,不過他們看他臉色卻發現越來越不好了。
季氏夫婦其實也不算特別驚訝,就是有些不理解小白鹿現在的狀態,從染血開始,他們帶著小白鹿清洗了很久。
臉上頸部和被染到血的地方都仔細的搓了一遍,幾乎是要搓掉一層皮了,但小白鹿還是不高興。
甚至他覺得越來越不舒服。
那迅速蔫了的,一直不見好起來的情緒,他們都快要懷疑火長老的血是有毒的了!
他們等他清洗花了很長時間,後來他不洗了,說:“我想我姐姐了,我要回去。”
他們就帶著他回來了。
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
殷徽音看著小白鹿,上前去彎腰朝他伸出手。
小白鹿依賴地摟住殷徽音的脖子,聲音嗚咽:“我姐姐呢?”
“原來是擔心姐姐。”白夫人忙指著房間,哄道:“在房間裡呢,剛上完藥,性命無憂,不用擔心哈。”
季夫人也道:“我聽夫君說端木小姐她們情況還是很嚴重,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樣了,我看看去。”
白夫人:“好,季夫人可以進去看一下。”
季先生聽罷,便明白了,沒有走近房間,對季夫人道:“出來說一下情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