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原則,殷徽音把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帶回了白家。白夫人當時正在樓下照顧還沒醒來的白先生,聽到屋內傳出聲響,連忙從小房間裡出來看,便見殷徽音抱著狼狽不堪的端木雅望,而蹤犬伏著同樣狼狽的夜弄影走了進來
。
她嚇了一跳,連忙過去幫忙:“端木小姐和夜小姐這,這……”
“受了重傷,吃了藥,應該性命不會有大問題。”
“那就好。”白夫人看到兩人臉色發白嘴唇發青,雙臂緊閉得毫無知覺,真的以為兩人沒了,聞言拍拍胸口忙道:“那趕緊送上樓去。”
“好。”
白家的路上結構跟季家其實差不多,不過因為季家有孩子,所以建房子的時候,是建寬了許多的,所以樓上是有三個房間的。
不過,也只有兩個房間有床。
白夫人引導殷徽音把端木雅望和夜弄影送道她的隔壁房間去,那個房間只有一張床,不過幸虧是大床,躺兩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兩人躺下去後,白夫人才仔細看一圈,才清楚了端木雅望和夜弄影的慘狀,不由得一陣心疼,而且不太確定地問:“她,她們真的無性命之憂麼?”
兩人氣息太淺了,幾乎都感覺不到呼吸啊!
“無。”
殷徽音說罷,道:“我不太方便,可否麻煩白夫人替她們擦拭一下身子,換一套乾淨的衣衫,讓她們躺著也更舒服一些?”
兩人身上衣衫襤褸,面板上泥土沙塵弄得髒兮兮的,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舒服?
“當然可以。”
“有勞夫人了。”殷徽音站立著朝白夫人鞠躬。
白夫人忙擺手:“殷先生此舉太見外了,端木小姐和夜小姐救過我夫君,我謝她們都來不及呢,幫她們做這點小事怎能受得了你這一大禮?”
殷徽音也不多說,“我去給您準備水和毛巾。”
“好好好。”
於是,白夫人先去找乾淨的衣衫來,等殷徽音扛了幾桶水上來,又備好幾個盆子和毛巾,殷徽音囑咐道:“兩人身上也有擦傷,還望夫人能夠儘量動作輕一些。”
“好。”白夫人鄭重點頭。
殷徽音這才出去了,帶上了門。
兩人傷得重,白夫人其實也怕自己不小心磕碰到傷口,幫兩人脫衣服的時候,儘量小心。
衣服脫下,看到端木雅望和夜弄影的身子情況,白夫人倒抽了一口涼氣,滿眼都是心疼。
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傷得比她想象中還要重啊!
兩人胸口這一塊青黑色了一大片,她還沒從一個人身上看到一個人如此大面積的淤傷,除此之外,兩人別的地方也有淤傷,再者就是後背大腿手肘這些地方全是擦傷!
“怎麼傷得這麼重啊。”
白夫人一邊給令人擦拭,一邊紅著眼喃喃。
給兩個人擦拭完畢,她也沒急著給兩人穿回衣衫,給兩人蓋好被子就走了出去。
聽到開門聲,一直坐在外面廳子等候的殷徽音便站了起來,問:“好了?”
“勉強擦乾淨了,可定比不上沐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