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抿著唇角下了車,踩著高跟鞋,熟門熟路地進了軍區大院的大門,並沒有人攔著。
許墨謙正在訓練場地做體能訓練,視線不經意就看到了門口處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索性從單槓上利落的翻身跳了下來。
很少有女人能駕馭得了這種顏色,傅思暖就是其中一個。
她從來不穿紅色的衣服,阿榆都說她冷白皮不穿鮮豔的顏色,簡直是暴殄天物,現在白皙的膚色襯著正紅的口紅和大衣,在冰天雪地裡,有種別樣的美感。
他走上前,冷峻的眉眼沒有太大的表情,“你這一大清早就過來,來者不善啊。”
傅思暖也是直截了當地直奔主題,“韓易死了對不對?”
許墨謙輕輕活動了一下脖子,訓練服在他身上更顯驍勇,他只是輕笑了一聲,“我好像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路面的積雪都被清理,但是其他的地方仍舊銀裝素裹,傅思暖眉心並沒有放下來,嗓音也是冷淡地厲害。
“那我是不是應該告訴蘇安諾,告訴她,韓易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死了,現在在傅氏大樓的,只是你們的一個傀儡。”
男人的眉心已經擰了起來,“你威脅我?”
“許墨謙,”傅思暖背脊挺地很直,眉眼涼薄,“你們瞞天過海的招數倒是了得,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們。”
他低低嗤笑了一聲,“要不是他壓根沒打算瞞你,你以為檢查結果能那麼快出來?傅思暖,死都已經死了,你現在這副樣子,是打算玉石俱焚還是為愛殉情?”
“別做你的白日夢了,如果不是銘寒心裡還有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索性也是攤開了說,也算是在為自己的好兄弟打包不平。
“是麼?”傅思暖冷冷地笑了一聲,“合著我還得感恩戴德他喜歡我?”
“看來你還真是失憶了。”許墨謙有些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轉身就往身後的訓練場地走,邊走邊道,“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們自己談。”
這躺渾水,沾不得。
當初就不應該相處什麼勞什子冒充,現在還沒正是開始呢,倒是他先認慫了。
“傅姐姐。”不遠處突然傳出來了一個女聲,她側身,就看到了不遠處小跑著過來的女孩。
許墨謙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捏住了女孩的手腕,“回去!”
“我不要,”蘇安諾想也不想地就開始掙扎,“許墨謙,你不能這樣,我還有些話要問問傅姐姐呢。”
女孩的眉心擰著,滿滿膠原蛋白的小臉蛋也帶著些許潮紅,傅思暖看著男人面色不善的表情,隨即勾了勾唇角,“許墨謙,你覺得是那些我遲早就會知道的真相重要,還是蘇小朋友的心更重要?”
男人動作僵硬了幾秒,突然彎腰扛起了女孩,對著不遠處過來計程車兵冷聲道,“帶傅小姐去休息室。”
傅思暖抿唇看著遠去的兩個人影,唇畔的笑意慢慢收回,臉上恢復了一貫的孤傲冷豔。
休息室裡的傢俱陳設都是中規中矩,大部分都是中式的樣式。
傅思暖彎腰捏起桌上的小茶杯的時候,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她回頭看著出現的門口的男人,垂眸打量著手中的瓷杯,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