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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姝身後跟著三個男人下山,懷恩一路將他們送到了寺外,他站在石階上,一身素衣,身後是朱紅的寺門,他對陳姝道:“殿下請去吧,懷恩在圓融寺等著殿下。”
山裡靜極了,便是連鳥雀的聲音都聽不到。
陳姝笑了:“或許今晨是你最後一次離開這裡。”
懷恩雙手合十行禮,道:“這圓融寺是我的歸處。”
陳姝轉身自石階而下,再沒回頭,懷恩望著陳姝遠去的背影,看著她縱身一躍,入了紅塵,他靜立半晌,終究一笑,轉身入了寺門。
懷恩走後,陳姝站定,回望圓融寺,世間再無趙寒山,只有圓融寺裡的懷恩法師,她嘆了口氣,拂落肩上的黃葉,提步繼續下山。
懷恩,如今天下已定,只願你坐忘於十丈紅塵之外,再不必金剛怒目,雙手染血,這是我陳姝對你最好的祝願。
阿於提、沈霽、容鬱三人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行至山下,扈從將馬匹牽了過來,陳姝翻身上馬,朗聲笑道:“諸君可敢同我陳姝賽馬?”只見她沒理會三人的反應,徑直趕了馬匹出去。
阿於提率先笑道:“哈哈哈哈,公主好騎術。”說著箭一樣奔了出去。
沈霽同容鬱對視,他笑道:“阿鬱一定要來?”
容鬱目光中帶著認真,道:“怎麼,你怕了?”
沈霽灑然一笑,縱馬而出,容鬱隨即跟上,只見寬闊的官道上,四匹馬奔騰其上。
涼風打在陳姝臉上,她專注地駕馬,只見阿於提趕了上來,說來陳姝的騎術還是阿於提手把手教出來的,他跟上陳姝之後,顯得十分輕松,還對陳姝大聲道:“公主,公主,如果就這樣去草原該有多好啊。”
“哈哈哈哈哈。”
陳姝忽然轉身對他笑了,阿於提愣住了,陳姝忽然對著他那匹馬打了個口哨,那馬匹興奮起來,在原地打轉,阿於提猝不及防,差點掉下來,陳姝道:“你就在後面等著吧,我先走了。”
說著陳姝揮動馬鞭,臉上掛著笑,從阿於提身邊縱馬而去,撲了他一臉黃土,阿於提一把將臉上的黃土抹掉,側身撫摸和安慰這匹馬,無奈而溫柔地笑了,接著又牽動韁繩跑了出去。
陳姝一路絲毫不曾停歇,跑到了洛水邊,面前洛水湯湯,向東而去,陽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天很高,能見到一行大雁飛過。
天高地廣,雲淡風輕。
陳姝忽然清嘯起來,只聽嘯聲自河畔蕩開,蘆葦蕩裡的水鳥驚起,飛了出去,陳姝大笑,“痛快,好痛快啊。”
阿於提循聲而來,只見騎著黑馬身著玄衣的陳姝立在河邊,天空湛藍,一片蒼茫,竟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陳姝立在那裡,這河水,這天地都是她的陪襯。
阿於提笑得爽朗,這就是他喜愛的女子啊,自豪與欣賞激蕩在胸中。
他飛奔過去,道:“公主,你真好看。”
陳姝不看阿於提只是看向遠方,二人站了一會兒,陳姝道:“回去吧,阿於提。”
阿於提偏頭看陳姝,道:“為什麼?”
“公主只要說讓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阿於提這話說得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