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和其他國家,這首歌明明就是葬禮上播放的曲子。」她邊說邊望著河面。
是這樣嗎?那應該是一種文化差異吧?
「這首曲子後來又被改寫成念故鄉和日落遠山兩首歌,因為聽起來就給人傍晚了該回家的感覺啊……對中國人而言是這樣啦。」
「是喔?」梓瑩只回了一句,就把眼睛閉上,側耳傾聽著轟隆轟隆的聲響被吸進空中。
大概沒什麼人知道這首曲子是德弗劄克寫的,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這首曲子替代了填滿深切思鄉之情的信紙,自新世界美國寄予祖國捷克。
「……為什麼?」
當周遭的聲音只剩暮蟬的鳴叫以及遠方列車的聲響時,梓瑩喃喃地開口了。
「你為什麼……要邀我加入樂團呢?」
「……咦?」
「算了,沒什麼。」
梓瑩把吉他從肩上卸下,靠著欄杆擺著。
「我是因為和你打賭賭輸了,才加入那個社團。都是你害的。」
「都是我害的……?」
「學姊大概也這麼認為……總之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古學姊她——認為什麼?所以呢?
「所以說,我根本沒有待在那個房間的理由。」
「沒那回——」真的沒那回事……嗎?我話說到一半就吞回肚子裡。
就結果而言,好像就是我和學姊強迫她加入社團的。雖然我們都一直努力不去想這件事,不過學姊隱約察覺到了,所以——
『正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我才想讓東方同志決定。』
她才說了那種話嗎?
「樂團……不好玩嗎?」
我試著老實地問她。
「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啊?我才不知道咧!
「可是四個人一起演奏的時候,我很開心。」
「開心的話不是很好嗎?」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