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年,我也從未見過父王碰其他女子。”
我頷首:“那……你的那位‘兄弟’?既然如今能同你鬧起來,他和你的年紀應當差不多大吧。”
年紀差不多大,按照顧君則所講的、老攝政王遇刺的時間,顧君則的這位兄弟,應該是在老攝政王去世之前就出生了的。
顧君則道:
“他的名字叫顧君啟。”
“顧君啟其實是劉疆的兒子,是劉疆在偽裝成父王之前,他的正室為他生下的兒子,原名劉啟。”
“劉疆原本也是個有心人,所以我入營之後不久,劉啟也被安排進入營中歷練,當時父王看著我和他年齡相仿,便讓我與他一同玩耍操練。”
“雖說小時候他只在營裡留了一年,但是一同練習,我和他熟悉得緊。別的記不太清,我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後頸上有一處黑色的方形胎記,這種胎記太少見了。”
我點頭。
“劉疆刺殺父王、用麵皮替代他之後,更是許多年都不曾讓顧君啟出現在軍營裡,直到我和顧君啟都長大了,有一次劉疆頂著父王的麵皮,正式讓顧君啟入營。”
“劉疆和我講,這是他許多年前,在西邊邂逅了一個女子,留下的一個兒子,是我的親兄弟。”
“許多年過去,早已看不出什麼小時候的樣貌來了,但是因為我知道父王是劉疆假扮的,所以我懷疑,這個‘顧君啟’,就是小時候,和我一起的、劉疆的兒子,我不動聲色地看他的後頸,發現當真不假。”
“但是知道了也沒什麼用,當時沒有足夠的力量,我不能同他們撕破臉,只得隱忍許多年,直到我殺了劉疆,顧君啟方才意識到問題,正式開始搶奪兵權,方才有了我二人相爭之事。”
“一直爭鬥,無休無止,好生麻煩。”
顧君則沉了一口氣,隨後又道:“不過,也罷,我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殺了那個劉疆,也算是為父王報仇了。”
他說完這句話,屋中安靜了一瞬。
我咬了咬唇角。
“顧君則,那……你還想不想聽,我剛剛想說的話?”
104打只兔子補補
如今顧君則把話講明瞭,我心裡舒坦不少,畢竟,當初我打的……不是他真正的父親。
顧君則皺了皺眉頭,隨後似是回過神來——剛剛我是說有話要告訴他的。
他向我點頭。
我便道:“其實這麼久了,這件事也一直懸在我心裡。”
“我一方面覺得對不起你,一方面……又覺得有些怪異,還有老夫人同我說過的話,讓我更想不清楚了。”
顧君則略微皺眉。
我便繼續道:
“其實那天我在大殿裡見他,他不是自己倒下去的。”
“那天他湊近我,我覺得……很反胃,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站起來就扇了他一巴掌。”
“當時我以為自己完了,沒想到下一瞬他卻倒在地上了。”
我咬了咬唇,又道:
“然後……我怕他再醒過來,說是我打的他,就用椅子繼續打他,直到他抽搐然後不動了……”
“那天大殿裡混亂,我衣服亂糟糟的,其實也都是我自己撕扯的,為了不讓趕過來的人生疑。”
“瞞了你這麼久,其實……”
顧君則垂眼看著我,末了對上我的目光,卻是揚唇笑笑。
“沒什麼。”
“公主其實沒有做錯什麼,更何況他也不是我的父親。”
他停了一停,抬手揉了揉我的頭:“倒也是歪打正著了,若不是公主讓他倒下去,那天許還要多謝波折,沒這麼順利。”
其實,即便他說清楚那不是他父親,我心裡也隱隱有些不安,擔心他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