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不摸則已,一摸驚人。
這一摸,我就突然想起來,之前青蘿可是不無炫耀地同我說,公子頸後有道疤,讓我別摟他的頸項。
倒是清楚得很。
我心裡忽而就不是個滋味了。
氣得想擂他一拳,可是看著他這些傷口又下不了手。
算計了一下,終究覺得先和他談談。
於是我抬手輕輕戳了戳他頸後的疤:
“這道疤好生熟悉啊。”
顧君則身形莫名其妙地一震。
喲?
我說中什麼了?
我在他身後挑了挑眉,繼續說著:
“記得我剛入府的時候,青蘿那丫頭便同我講,公子頸後有一道疤,說完了還告誡了我好一番。”
“我倒是第一次親眼瞧見這道傳說中的疤。”
我一字一句緩緩說著。
心裡暗自算計著,要看看這廝被戳中心思的模樣。
不想我說著說著,他似乎在一瞬間繃緊的神經,又緩緩放鬆了。
半晌竟然雲淡風輕笑著來了一句:
“怎麼,公主是醋了?”
我哼哼著:“倒不是醋了,只是那丫頭處處針對我,我記得清楚,多少也想把事情弄清楚。”
“顧君則,你倒是交代交代,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顧君則這廝卻是愈發雲淡風輕了:“我不知道,她居然會知道有這道疤。”
“所以她如何得知,我也不清楚。”
057洛伏波,你的翅膀硬了上)
許是察覺到我沒動靜了,顧君則終於又補上了幾句:
“不過仔細想想,也並非全無可能。”
“這疤痕落下,已有些年頭了,青蘿之前跟著在軍隊裡待過些日子,也許有時候先生給我瞧傷的時候,她在一旁見到過。”
“或者說,也有可能是有時候先生託人給我上藥,囑咐過這一處傷。”
“唔,也有可能是母親說的,她總不放心,也總是要交代人照顧我。”
一口氣說了三個可能。
都是模稜兩可的。
信?不信?
反正他說出來了,我便也就這麼聽聽吧。
雖然,想想之前也許青蘿就一直隨著顧君則,給他瞧傷給他換藥,對這些這麼一清二楚,心裡莫名其妙地、依舊很不舒坦。
但是——如今顧君則已經這麼解釋了,我就不好再追問下去了,不然未免顯得我太過小氣。
於是我在他身後暗自撇撇嘴,沖著他‘嗯’了一聲。
也不多說,僵了許久的手又開始動彈,給他把衣衫拽上去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