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想讓他歡喜我,就總要思量,他做這些事,跟我有沒有關系。
倒果真如顧君則所言,他早午晚膳都是在的,想來是真的不曾出去忙活。
而我便在溪水苑裡,雖說明明知道,透過窗子瞧見的、花園那一端的小窗裡,那個人是我的‘夫君’——
卻沒再去尋。
就和我叫不出一聲‘夫君’一樣,別扭難言。
一直到了下午,眼看著西邊火紅一片,門卻被敲響了。
臨風站在外面行禮喚了一聲‘夫人’,隨後卻是將一個藥箱遞給我。
“夫人,公子傷了右手,府裡先生卻在外頭。”
“公子說夫人擅長,不知夫人可顧得過來?”
聞言倒是不禁想起來昨晚的情形。
那個歪在榻上的顧君則,他滿是繃帶的右臂。
“好。”
我走到主臥的時候,天色微暗,屋內點了一盞燈。
顧君則許是傷了右臂寫不了字,如今他一襲月白色點著青花紋的長衫,坐在桌邊依舊只是翻書。
臨風合了門離開,一時間這屋裡便只剩下我和他。
其實挺想問問他手臂的事,可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我想我大抵是要別扭死的人。
他瞧我一眼將書合上,我轉眼過去拾掇藥箱。
再轉眼這廝已經站到面前來了,伸手解著自己的腰封。
鬼使神差,我擱下手裡的藥瓶來,反手輕輕巧巧一戳,只聽‘啪嗒’,清脆的一聲,他腰封上的扣子應聲而開。
顧君則的身形似是一停,隨後他將手擱下去。
我卻意外地覺得如此很愜意。
順水推舟地、不緊不慢給他將外衫裡衫都褪下來。
這廝的身形修長、結實而又漂亮,偏偏如今他還配合得緊,轉身過去將右臂對著我。
那晚摸他臉的心思莫名其妙又竄入了腦海裡。
什麼賢淑,什麼矜持,不知不覺就離我遠去了。
裝模作樣地碰了碰他右臂的繃帶,另一隻手卻閑乎乎的摸了摸他那散在身後的長發。
他墨色的長發順滑柔軟,如絲綢一般。
一時間沒忍住,手閑地多摸了幾下。
顧君則那邊身子似乎僵了僵,我方才回過神來,趕忙回過手來開始拆繃帶。
偷偷摸摸又瞧了瞧顧君則,卻見他別過頭去。
我又一偏頭,他便索性將頭全全轉過去。
我頭腦一直,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頭發。
顧君則的身子一震,隨後壓低聲音道:“公主……你再摸下去……。”
我手一停,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他身子又是一震,隨後自己把右臂伸到我面前:
“……手臂疼。”
說著話,卻依舊轉著頭不瞧我。
這一瞬間我想,顧君則大抵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