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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功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看向了小青龍,小青龍在他落入井中的時候,已經纏在了他的身上,彷彿是被冰著了一樣緊緊的纏著,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了。陳功感應到了小青龍身上的氣息,雖然微弱,卻並沒有死去。
陳功感應著這口井,並不深,井壁上有著各種各樣的圖案紋印,都是獸圖,就像是烙印上去的一樣。只是這些獸的圖案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很像龍,或者確實的說是都有真龍的一些標誌,卻又都不是龍形真身,這讓陳功想到了囚龍井這個名字。
“你大概也發現了井壁上的圖案吧,那些都是當年被囚禁在井中的龍死後化為的靈魂烙印。”昭烈大聲地說道,他的聲音又呈現出了之前的那種得意。
突然,一道劍吟聲響起,一隻蝴蝶自神像口中閃出,紅光閃耀,憑空一閃消失,這是瞬劍術,然而昭烈卻一動不動的站在井口。
從井底朝上看去,赤焰劍蝶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井口邊緣了,然而陳功又覺得那井口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遙遠。
赤焰劍蝶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束縛與阻礙,蝶翅一動,便又閃逝一瞬,卻一直都沒有能夠飛出囚龍井。而從井上朝下望去,那赤焰劍蝶飛得極其緩慢,幾乎是原地不動的飛著。
赤焰劍蝶朝井外飛去,天地陰陽的運轉卻並不會因為陳功的消失而停下。古霄山神陳功消失的訊息在虛仙大陸之上慢慢的傳開了,他本身卻在朝井底沉去。
因為那司雨敕符入體所帶來的沉重,讓他真真切切的有被大山大海壓在脊背上的感覺,所以他朝井底沉了下去。然而與迷天劍無法飛出去一樣,他也永遠無法沉到井底,只是一直在沉淪著。
井水淹沒了他,透過井水朝井口看去,只覺得那井口無比的遙遠而虛幻,那奮力朝上飛的蝴蝶就像是一隻普通的蝴蝶在向九天之頂飛去一樣。
雖然無比的努力,可是目的地卻極其遙遠,遙遠到可以讓任何生靈在騰飛的過程之中,慢慢的遺忘自己的初衷。
無論是誰到了一個新的環境,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熟悉環境。
陳功落入囚龍井中,感受著這個囚龍井,在進入井中之前只覺得這井很小,現在卻覺得這井無窮的大,彷彿上連九天之外,下接幽冥黃泉。赤焰劍蝶飛不出那一尺見方的井口,而他也沉不到那一眼可見的井底。
時間在這井中已經靜默,小青龍盤卷在陳功的身上,彷彿已經沉眠。陳功只覺得她身上的溫度與這井水沒有區別,她的生命氣息極為微弱。陳功以自身的仙元力將她包裹著,他不知道她受到的是什麼傷害,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了。
昭烈離開了井口,過了一會兒後又再次出現,這次他的出現臉上已經沒有陳功初遇他時的那種自得張揚,也沒有後來的那種裝出來的悲痛,臉上只有深沉,彷彿他所度過的十萬年的滄桑都寫在了他的臉上。
陳功可以看到他的臉,發現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蒼老了許多,原本瀟灑年輕的模樣,現在看去卻已經步入了中年。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昭烈向著井中的陳功說道。
可是陳功並沒有回答,所以他又繼續說道:“十萬三千年前的時候,我差一點就死在了一片劍光之中。那劍並不是普通的仙劍,因為那劍光之中有著堪比天道法則的力量。強大的龍王爺在那飄渺的劍光裡變成了粉末。我雖然只是看了一眼那劍光,卻也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我終究是沒有死,十萬多年過去了,我一直在死亡的邊緣掙紮著。現在終於可以擺脫死亡的威脅了,這要感謝你們,感謝偉大的龍族子孫,他讓我受了這十萬年的罪,又讓這個真龍來救我。”
他今天的心情可以說是十萬年來最為舒暢的,壓在心中的那塊大石終於可以搬走了。這十萬年來,他所有的時間都是用來讓自己擺脫死亡的陰影籠罩:“你不必想著出來,你的朋友救不了你,更何況你也沒有什麼朋友。龜元雖然有著龜相傳承,但是他現在修為還不夠,至於其他的人,都沒有那個能力,除非你的師姐白月能夠從南天門的玲瓏鎮妖塔中出來。”
這位龍王並不在乎有沒有人回應他,只是自顧自地說道:“你就算是神通再大也出不來,沒用的,這十萬年來我雖然一直在死亡線上掙紮,可是我也算是得了一件至寶了,禍兮福所依,果然沒錯,十萬年來,我終於可以讓這囚龍井為我所用了。”
井中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依然能夠看到一隻蝴蝶在奮力飛舞著,依然能夠看到一尊石像在水中沉默著。
陳功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心中,所以他才會對陳功說,就算是神通再大也出不來。就在他說話的這段時間內,他的面容又蒼老了許多。
這時井中突然傳來了陳功的聲音,彷彿隔得極遠傳來,又像是因為井水阻隔,那聲音有些扭曲的感覺:“我有個疑惑。”
“請說,我樂意為一個將死之人解答任何問題。”雖然他的面容已經變得深沉而蒼老,他的聲音也沙啞了不少,便是他的語氣依然帶著一股子得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