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涉見沒人再逃了,吩咐人將束手就請那幾人綁了。問道:“下面還有沒有人?”
那幾人搖搖頭。
原涉仍然不放心,又往地下室裡扔了一堆火,帶照亮了地下室,便跳了下去。正環顧四周,卻忽然有一箭射來,原涉大呼:“不好!”那箭剛好紮到了原涉大腿,一時吃痛,不能動彈。說時遲那時快,隨著箭,有兩人拿著劍沖了出來。
上面的陳述三人也聽到了叫聲。陳述最快,一晃就入了地下室。恰見兩人攻向原涉,雙手一揮,數十支針飛了出去。
那兩人一人立刻倒下,另一人卻只是用刀格了一下,又往原涉而去。陳述趁那人頓一下的功夫,已經到了原涉邊上。
那人見邊上人被針刺倒,問道:“你是樓戶何人?”
陳述道:“徒弟。你又是何人?”
那人道:“看來遇到高手了。卻不知你劍術如何。”說著,就往陳述攻來。
陳述見那人能輕松躲開自己細針。也不敢怠慢。
只見那人出刀,出刀處,帶來陣陣冷風,這冷風卻也能削鐵如泥。而陳述之劍,揮劍時,卻行雲流水,這雲行水流處,卻斬不斷理還亂。
這一刀砍來,似電閃雷鳴。這一件擋去,卻猶如西風吹雪。
陳述劍攻,如疾風驟雨,密不透風。而那人刀來,如長虹貫日,似千軍萬馬。
二人正鬥在一處。陳遵也跳將來下來,見原涉受傷,於是扯下一塊布,沿著箭創處,饒著腿,將原涉的腿包紮了起來。包紮好之後,又叫原涉咬緊牙關,一提氣,將箭拔了出來。那創口迅速被布包裹,湧出的血於是也快速止住了。
陳遵拔了箭,又用力包紮好原涉傷口之後。只見陳述手中劍,如飛龍一般,向那人飛去。而那人的刀,卻如破布一樣,被剁成幾段,虎口也震出血來。陳述上前,劍指其頸。那人由是立在那裡,不敢動彈。
胡一刀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不見三人上來,於是也跳將下去。卻見陳述拿劍指著一個人。那人見了胡一刀,道:“胡總管,好久不見。”
胡一刀拱手作揖道:“順昌老友,好久不見。”
順昌道:“沒想到,左右護法所言非虛,是你胡一刀會出賣白帝門。枉門主如此信任你。”
胡一刀道:“門主現在何處?”
順昌道:“帶了左護法,前往匈奴治傷去了。至今未回。”
陳述道:“匈奴人騎馬吃肉,連文字都沒有。如何有醫術可以治療左護法之手?”
順昌道:“你們有所不知,這匈奴之外,再往西萬裡之外。有一帝國,其國之盛,遠勝文景之時,兵強馬壯,武器精良;醫能剖腹開腦,通經接骨;文倡坐而論道,其俗,不同於中原。只是其道遙遠,與中原不通。而右護法因左護法之手,聽聞西方有此國家,便哀求門主送至匈奴,借道匈奴往西而去。”
陳述道:“西去萬裡,遙遠至極,其手,不腐爛麼?”
順昌道:“左護法之手,已由良醫接好,當能存活,只是靜脈不通,不能使用。”
陳述聽了左護法為手西行,心中有些愧意,道:“都是陳述不好,好端端廢了她一隻手。”
順昌道:“你就是陳述?”
陳述點頭道:“正是在下。”
順昌道:“敗於你手,我死而無憾。”忽然,徒手去搶陳述手中劍。陳述本能地迴避。而順暢卻握住劍身,一劍自刎。陳述看著那飄出的紅色的血,飛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來。順昌臉上,流露出一股不可思議的笑容來。眼角也帶著微笑。
胡一刀見順暢自刎,陳述呆在那裡,道:“王爺,這順昌乃白帝門四大高手之一。心甚傲,寧自殺而不願被殺。此其志也。”
陳述見順昌倒在地上,頸部還在往外淌著血,此時,已經有些抽搐了起來。不知如何作答。
胡一刀道:“我們上去吧!”說著,去幫陳遵扶著原涉,爬山了階梯。
階梯之上,那被俘之人。見四人爬了上來。知道下面兩個必定已經死亡。也是無奈。
眾人見原涉受了傷,此時天氣又冷,聽聞公孫述送左右護法北上匈奴。此時應在匈奴。於是商議道:“這公孫述已被證實是白帝門主,如今紫陽窩被端了。訊息肯定外傳,其於匈奴若不歸,無法抓他。不若讓朝廷透過外交手段,令其押公孫述回國審判。”
商議及此,一邊拍快馬回京報道。一邊,留陳遵守在紫陽。陳述與胡一刀,帶了一批馬車,一個車夫,護著原涉,由原道回京城。回京著一路,卻比來時更加慢,因路邊饑民增多。而官吏又橫徵暴斂,致使盜賊也多了起來。
陳述一行,因為沒了不對隨行,所到之處,官府愛理不理。所幸青班分舵,也已經發展地不錯,只是這青班,也是窮班。陳述一行,半饑半飽地,熬了月餘,終於熬到了長安。
原涉在馬車上呆了一個月,箭創也好地差不多了。回到京城,讓胡一刀去伊善處報到,自己與陳述一併去朝廷彙報。
到了大殿,卻見王莽正在發怒。道:“大司馬允費為荊州牧,緝盜不利,反為盜求利,此等反國之舉。當免其官。”只見太監上前,將允費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