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涉道:“這也是無巧不成書,原涉正無事,想去王爺府上敘敘舊,不想就來了胡兄。真是久旱逢甘霖。”
胡一刀道:“我二人於府中商量,這白帝門之人遍佈天下,所以滅白帝門一事,宜隱不宜顯。所以特找王爺來,看看是否暗中帶人,去白帝門總部,殺白帝門主。”
陳述道:“此意甚是。原將軍,依你之見,該與誰同行?”
原涉道:“我與陳遵,曾與白帝門之趙明、霍鴻相拒數月。無功而返,我二人都恨白帝門入骨。如今,不妨再請陳遵同行,四人帶一隊人馬,暗中往白帝門總部而去。”
陳述問:“陳遵現在何處?”
原涉道:“正隨伊善辦案。”
三人依舊商議完,陳述回至府中。連夜修書,叫管家待王嬿來時交予王嬿。次日天亮,便由原涉掛帥,陳遵副帥,陳述與胡一刀藏於軍中。藉由討賊之名,帶了五百騎兵,五百步兵,往西而去。
這大隊人馬,所耗眾多。而如今八月大寒剛過,百物皆凍死,饑民四起而為盜。所以軍隊到處,糧食徵收是個問題,每到一處,都要準備良久。官兵們見百姓流離失所,也不忍橫徵暴斂,只是路過官府,要了少許補給,一路走,卻一路冷。越是饑寒交迫,動作便愈發地慢了起來。而饑民,卻越發地多了起來。原本一人半月就能到的路程,原涉的軍隊,你扶著我,我託著你,這一走,接近時已經是次年正月。
在離紫陽五裡開外,原涉下令安營紮寨,先行修養。並派使者往縣城裡去,通知縣令道:“武新王領兵往西海討賊,路徑紫陽,希紫陽縣令,準備好糧草。武新王即刻帶朝廷之兵,前來領取。”
這使者剛去一盞茶功夫。遠射下令,諸將士扔掉輜重,騎上馬,迅速開往紫陽,命一人與前敲鑼,見人便喊:“武新王帶兵往紫陽縣衙領取財物,以備討賊,閑人迴避。”
路人見了官兵開來,聽了那鑼聲,紛紛避到道路兩旁,指指點點。卻說這五百騎兵迅速程序,到了縣衙,將縣衙門口堵的嚴嚴實實的,個個手中持著弓弩,門口站不下,便圍住了縣衙。步兵卻慢了點,正緩緩地從外面開來,也跟著奇兵,將縣衙圍了起來。
原涉見兵已經到地差不多了。於是帶了陳述、胡一刀、陳遵三人,下馬入內。
到了裡面,卻見大殿之上,空無一人。
原涉道:“縣令何在?”
此時卻無人回應。於是問那使者道:“你來時,可曾見有人走出去?”
那使者道:“小人送了信來之後,按將軍吩咐,在門口等候,並未見一人出來。”
原涉於是叫外面官兵進來,道:“立在中間,如有賊逃出,格殺勿論。”又指著後面幾個人道:“你們一起,逐個房間搜!”
胡一刀卻道:“不忙,我知道在哪裡。”說著,領頭走進左門,數了二十七步,示意眾人躲開,然後用腳一跺。只見地面上開出一道門來,門下卻是一溜階梯。
胡一刀用手指著樓梯,眼看著原涉,原涉會意,道:“公孫述,出來。”
裡面卻無人回答。
原涉道:“你若不出來,休怪原涉不客氣了!”
仍無人回答,於是,遠射提著刀,帶頭走下階梯。忽然,階梯裡面搜搜射出箭來。這原涉早有準備,擋了幾支箭,又一越而出。在在外面大喊道:“既然有人,快出來,不然,在下不客氣了!”
可是,裡面仍然沒有人回答。
原涉於是問胡一刀:“這地下,可有出口?”
胡一刀道:“一刀來的幾次,都不曾見有出口。”
原涉道:“那這縣衙中可有水?”
胡一刀道:“這後院,便有一口井。只是恐怕一時難以填滿這地下室。”原涉於是叫人守在那階梯門口。
出去吩咐士兵道:“逐個拆了這縣衙房間搜人,將所拆下來之木頭,都搬來地下室門口。另外,去廚房,將所有油並可燃之物都搬來。”
士兵們按吩咐做了。原涉又命人將將油澆到木頭上,點燃木頭,扔了一根到了地下室中。喊道:“你們若不出來,這地下室要麼被火堵死,要麼被木頭塞滿!”
可是,裡面仍沒有回應。
於是,又叫人扔了十根著火的下去。頓時,只見那黑暗之處,驟然亮了起來。那門口,也熊熊冒出煙來。終於,裡面冒出了慘叫聲,原涉是以停手。道:“都出來,我只要公孫述!”
靜了一會兒,只見裡面嗖嗖地竄上人來。站到了階梯上面。看見胡一刀,道:“胡總管,原來是你出賣我們。”
胡一刀見了那人,道:“原來右使也在這裡。看來,底下都是白帝門要人,這次來巧了!”
底下人聽到上面人說胡一刀出賣他們,也不再隱藏,紛紛走了出來。各自手裡拿著刀,想原涉一行人砍去。
遠射、陳遵、胡一刀、陳述等四人,分別亮出兵器。
那些從地下鑽出的人如何有心決戰,無非是想找個空子溜了。可是,正面與四人交鋒時,卻是來一個倒一個。好不容易跳出了攻擊圈,又被弓箭射中。那立於原地的,倒也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