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見刀在脖子,不得不說道:“那一晚,是樓戶繞了一刀一命。”
左右護法道:“那也是你,將丁太皇太後薨一事,告訴樓戶?”
胡一刀低頭道:“正是。”
左右護法道:“你先將自己綁了,往白帝門自己向門主解釋清楚。”
胡一刀驚道:“為何?我犯了何事?”
左右護法道:“陸通、翟義、朔方太守,都是樓戶所害。而你明知樓戶與王莽相善,還收在門下,分明你也是王莽之人!”
胡一刀道:“護法冤枉,樓戶那時獲罪,胡一刀只是念其武功高,想來可以助白帝門對付王莽。哪裡想到,他樓戶是間諜一個!”
左右護法道:“我們又如何知道你不是間諜?有何話,你還是向門主說吧!”
胡一刀道:“見了門主,必死無疑。”
左右護法道:“門主不殺無罪之人。”
胡一刀道:“門主不放過可疑之人。”說著,跪了下來,道:“護法,請看在胡一刀數十年來勤懇賣命份上,饒我一命吧!”
這左右護法道:“我二人受門主之託來助你。責任重大,要對門主負責。”
胡一刀道:“既然如此,胡一刀也沒有辦法了。”於是,忽然撲地,使出地趟刀法而來。只見那刀到之處,如蛇遊動一半,搜搜鑽向左右護法裙底。
此時,左右護法忽然分開,一人對蛇頭,一人砍蛇尾。一時間,刀劍交鋒,接著,那蛇忽然鑽出十丈之外,胡一刀站在那裡。提刀準備作戰。
左右護法道:“昔日,連下人都打不過,如今,卻如何這般厲害了?”
胡一刀笑道:“那時是一刀越在空中,使不出地上刀法來。十幾年來,日夜勤奮這一套刀法,又如何比的從前?”
二女道,即便是刀法精進,也奈何不了我等。說著,左右夾擊,又提劍飄來上去。胡一刀道:“大家聽著,胡一刀如若被抓去白帝門,一刀之人有罪,其下屬都會被殺,一個不留。如今白帝門不信一刀,大家一起殺了左右護法,去跟隨琅琊呂母!”
眾人聽胡一刀如此一說,知道白帝門從來都是趕盡殺絕。於是紛紛抽出到來,共享左右護法。這左右護法,一下子被眾人圍在了中間。
車上的陳述沒料到,十幾年前之所見,居然能挑起內亂。便暗中使勁,欲掙脫繩索,卻無法掙脫。池宛白見狀,道:“王爺,我來幫你。”於是叫陳述反過身去,觀察了那繩索之結。然後,兩人背靠著背。池宛白身手去摸陳述腕上的繩結。一點一點,憑著感覺記憶,去拆解繩結。正要拆好時,忽然從車外進來一個人,面對著池宛白。池宛白麵色忽然慘白,解繩的手,緊緊地抓住陳述。
陳述感覺到了池宛白的恐懼,問道:“怎麼回事?”回頭一看,卻是王嬿站在那裡。喜道:“嬿兒,你來了。”
王嬿見兩人背靠背,都綁著繩索,卻緊握著手。道:“是的,我來早了麼?”
陳述道:“沒有,快,快將我們解開。宛白姑娘,這是公主,是來救我們的。”
池宛白一聽是公主,放下心來,松開陳述雙手。退了開去。
池宛白退開之後,王嬿見陳述手上那被解了一半的結,知道誤會了池宛白。伸手去解開剩餘部分,然後又去解開池宛白手上的結。道:“外面打地正歡,我們走吧!”
陳述對王嬿道:“你先護送池宛白姑娘回去。我留於此地,要助胡一刀一臂之力。”
王嬿道:“這是為何?”
陳述道:“胡一刀反白帝門,對樓爺來說,是好是壞?”
王嬿會意,於是帶了池宛白,溜出車,往長安行去。
而陳述從車裡出來,見刀客逐個倒在血泊裡。胡一刀在地上翻滾,一個女子正在那裡纏著。
琢磨著王嬿二人已經走遠,於是就大聲喊道:“胡總管,陳述來幫你!”
說著,撿起一把刀就往人群奔去。
這對付胡一刀的是左護法,而右護法正殺人殺地不亦樂乎。見陳述奔向左護法,右護法便放棄來眾人,迎向陳述。
眾刀客正被殺地心驚,見陳述來,慌忙躲開休息,讓陳述來戰右護法。陳述對於刀,並沒有劍那麼順手,於是功夫也打了折扣。連身手的青銅杵與針也早被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