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出發。”
李光北一震,他瞬間反應過來——手機裡設定了導航!!
“你們三個留在這裡看住這輛車直到警方來為止,”李光北用手點了幾個人,而後沖其他人一揮手,“其他人跟我走!”
“下一個路口,靠左前方行駛……”
“這招真他媽的夠絕的,它能告訴我們往哪兒走,但是我們就是看不到目的地!”曹帆憤憤地一砸車座。從上車開始他和李光北就一直在試手機的密碼,然而試了許多卻都不對。眾所周知,手機密碼可以從4位一直到16位之多,再加上每位上09十個數字的排列組合,想解開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李光北陰沉著臉放下了手機,他問曹帆:“之前懸賞的事,你都通知了哪些人?”
“就是道上的那幾家,沒什麼特別的。”說起這個曹帆也是一頭霧水,“老闆,你說雪狐這家夥到底是想幹嘛?讓我們解除懸賞,我們解除了有什麼用?就算我們不抓她,警方也依舊會抓她啊!!我們也不可能影響警方!她盯著我們不放是幹什麼?而且,”曹帆看了眼前面開車的司機,壓低聲音,“她是怎麼知道您和陳處的關系的?”
李光北眉頭深深皺起:“這件事裡問題多了去了,等把人救出來,我們必須徹底查清楚。”
導航引著車子一路向西南,最後竟開到了西郊的山裡。當導航最終提示目的地到達時,所有人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廢舊的廠房。
李光北想起影片中陳東身後的那臺機器,心中明白,大概就是這裡了。
曹帆將槍握在手中,對保鏢打了個手勢,保鏢們立刻四下散開檢視。
這座廠房矗立在一條很僻靜的路邊,四周都是樹,看不到什麼人的蹤跡。在確認外圍無人盯梢後,曹帆安排兩個人屋外留守,而後自己拉開手槍的保險栓,輕輕走向廠房的大門——
門是虛掩著的,“吱嘎”一聲便開啟了。裡面是一間很寬敞的廠房,兩側各有一段鐵樓梯,可以上到二層。場地中間放著幾臺一人多高的機器,兩兩一列排了不知幾列。李光北一眼便注意到,這機器的顏色和他在影片中看到的很像。
“好像有聲音。”曹帆突然開口,李光北凝神細聽,也聽到了隱約的人聲。曹帆走在李光北身前,一邊警惕地打量四周,一邊小心地往裡推進,當轉過第一排機器的時候,他突然大叫出聲:“陳處!”
李光北聞言迅速轉過去,果然見到陳東被綁在後面的一排機器上。他的雙手上舉著,眼睛上也蒙著布。李光北和曹帆立刻跑過去,李光北解下他眼睛上的黑布,但怕他突然見光受刺激又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陳東,你怎麼樣?”李光北連忙問。
陳東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隨著他雙手的掙動,機器發出了“當啷啷”的聲音,李光北這才發現,綁著陳東雙手的居然是一副手|銬。這東西穿過了機器的一個橫隔,將陳東的雙手緊緊地銬住。陳東身上沒有血跡或明顯的傷口,但是他的精神狀態卻十分不對,李光北手一捂上去,便感覺到陳東的臉熱的厲害,呼吸也極其粗重,他低頭一看,陳東整張臉都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紅。
“陳東?陳東你怎麼了?”李光北拍著陳東的臉,“你發燒了?”
然而,李光北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陳東不是在發燒,他是被人下了藥。因為李光北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不自覺地抽動。李光北注意到陳東的嘴唇上有明顯的血跡,估計他剛剛是想靠痛覺刺激來讓自己保持清醒。不過他現在顯然已經不清醒了,他身體不自覺地擰動,嘴裡發出的全是無意義的聲音。李光北見狀心裡著急,他一手摟住陳東,一手去拽他手上的手銬。然而這一拽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銬住陳東的似乎是警用産品,這東西非常結實,尤其是中間的連線處,幾乎有小手指粗細,想要暴力開啟極其困難。
“老闆,看過了,這裡面沒別人,暫時也沒發現炸|彈。”曹帆走到李光北身邊彙報,這時他才注意到陳東的情況,“陳處被下藥了?!”
“應該是。”李光北緊緊摟住陳東抽搐扭動的身體,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咬出來的。
曹帆研究了一下陳東的手|銬和機器的連線處,皺起了眉頭:“老闆,這地方太窄了,如果開槍打,我怕會傷到陳處。”
“窄是一方面,一會兒警察來了也不好解釋。”李光北快速地說,“給沈嚴打電話,讓他們帶工具來。快!”
“好!”
“陳東,聽我說,” 李光北摟緊陳東,在他耳邊低聲安撫,“我們這就找人把那東西弄開,你再堅持一會兒,放心,沒事的,堅持一會兒……”
此刻的陳東真的已經不清醒了。藥物的作用使他眼前看到的全是扭曲抽向的光影,耳朵中彷彿塞著棉球,所有的聲音都顯得遙遠而含混。全身上下唯一給他鮮明感覺的就是某個充血的器官,它一直脹痛著,憋得他想要爆|炸,想要用手去撫摸紓解,偏偏他的雙手都被銬住,怎麼樣也夠不到下方……
李光北發覺陳東又開始掙動起來,他連忙努力按住他:“別動!別掙了,你會弄傷你自己的!”
然而,陳東聽不到,他太難受了,難受得他的身體、他的腦袋都要炸開……
李光北注意到陳東的口中在喃喃地說著什麼,立刻湊近去聽:“什麼,陳東你說什麼?”
“難受……下面……”
李光北聽了好幾次,才清楚陳東說的話,他下意識地看向下方,這才發現陳東的西褲早已支起了明顯的一塊……
“……媽的!”李光北終於才明白陳東被下了什麼藥,忍不住破口罵了出來。給人用上催|情藥——大概還加上了致幻劑——然後把人綁在這裡,這是想活活憋死他麼?!
李光北在心中把雪狐碎屍萬段了一萬次。他沖著保鏢大叫:“水!去給出我弄點水來!”
“是!”
很快,有保鏢跑回來,拎著幾瓶礦泉水,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