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內裡卻早就已經壞透了。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想個法子,把如意也接過來。”
“真的嗎?”沈蘊秀的雙眼立馬就亮了起來:“你有法子把如意接出來?”
如果能接出來到她的身邊,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週文懷肯定不會願意的。
這事兒沒那麼簡單,陸晚也總歸要去試一試。
“我盡力一試。”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沈蘊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知道一個勁兒地說謝謝,她說:“翠紅是因我而死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所有人都不肯承認翠紅是被逼死的。”
“為什麼要往翠紅身上潑髒水,可明明她是被強暴的,她是無辜的。”
沈蘊秀捂臉痛哭,今日在公堂上的一切,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是那樣的生不如死。
他們所有人的每一句話,都似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了她的身上。
讓她看清楚了,這世上即便是親生父母,同床共枕的丈夫,他們也能為了利益拋棄自己的孩子。
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袁婆子卻要親口當著所有人的面兒說是翠紅勾引了周文懷。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不明白為何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她難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嗎?
那難道不是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出來的孩子嗎?
她知道肯定是周文懷用錢收買了他們,原來一些錢財就能買了一個人的命,使其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人心都是可以被利益驅使的,只要給的夠多了,他們就可以成為利益的奴隸,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似乎不論何時,這世道都是個利益至上的世道。
陸晚將沈蘊秀安排在了一處較為僻靜的地方,離陸家小院兒也很近,也就前後院牆的距離罷了。
走幾步路就能到。
“嬸子。”
小海棠眼神明亮,每每見她,陸晚都要感嘆一次生命的神奇之處。
從前的小海棠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小海棠,美麗自信,洋溢著青春,似那天上的驕陽。
“怎麼了?”
“今日我收到了四清哥的來信,還有一封信是趙叔和四清哥給你的。”
她從懷裡掏出信封來交到陸晚手上,輕聲說:“趙叔和四清哥他們在外面一切安好,四清哥說,軍營的生活比他想的還苦。”
“他以為有趙叔在,自己多少能好過些,可事實上,趙叔訓他比別人更嚴苛厲害。”
“是嗎?”
陸晚有些失神地看著手裡的信封,上頭寫著:“吾妻親啟。”
那字蒼勁有力,透著濃烈的野性。
“趙叔一點兒都沒心慈手軟,春旺也是來了信,聽說他天天都在軍營裡哭,想要回來。”
“可入了軍籍就不是那麼好走的了,要是走了,一律按照逃兵處置。”
小海棠忍不住想笑。
他們一個個去的時候豪情壯志,現在卻都鬼哭狼嚎。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想到,趙元烈在軍營擔任的也是教頭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