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暴·槍,但也是真槍實彈。
付崢緊蹙著眉,總感覺這事不對,但也來不及細想,趕緊去警局交涉;一邊讓圓寸攔下媒體記者,別爆出不好新聞。
跑車主很快驗出是酒駕,也有路人證明是先挑的事,再加上老爺子過去的關系,振武這邊稍喘一口氣。
但還是耽擱了許久,押運員也被扣下調查。
等付崢處理個大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雨越下越大,水窪反著城市的霓虹燈影,老爺子那頭催促他趕緊回去,有事要問。他掛下電話,看了看安靜的螢幕,眼裡閃過擔憂。
他給她打過去。
不在服務區。
再打,不再服務區。
付崢心懸在了嗓子眼,他總覺得今天這事說不出的蹊蹺,也不顧及催促的電話,往公寓開去。
門開啟,等待他的是一片漆黑。
他以最快速度開到廠裡,發現門口只剩下一個保安,廠裡正在熱火朝天地加班,他一把抓過宋主任,
“老闆娘人呢?”
宋主任也很急,“說是去看廠子了,不知道怎麼還不回來,這都要做不完了啊……”
“去哪看廠子?”
“兩三個小時前打過電話,不在墨縣,在一個什麼鎮子……那邊訊號好像不好,沒說幾句就掛了。您等下,我給那家廠子打個電話。”
付崢心急如焚。
他的手機一直在響,宋主任猶豫道:“要不您先接一下?”
付崢看一眼螢幕,全是家裡的,還有宋曼姝的,他結束通話,說:“你先聯系。”
沒多久,宋主任放下手機,語氣透出擔憂,“老闆,那邊說老闆娘已經簽完合同回來了,可能是雨太大了,堵在路上了吧。”
“我去找她。”
付崢一顆心劇烈狂跳著,當時接到她的電話時,他就應該跟她一起去。
外面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他剛坐上車,手機再次響起。付崢煩躁地要再次結束通話,看著“可可”兩個字,心裡那根弦驀地鬆了。
“可可?”
雨聲滂沱。
“……可可?”他聲音發緊,背後滲出虛汗,愧疚和擔憂同時交織。
半刻,手機裡出了聲,是聲帶被燒毀後,嘶啞晦暗的冷笑,猶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