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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很冷。透徹心扉的冷。
這是姜可的第一感覺。外面的風從缺了一角的玻璃窗灌進來,她渾身濕透,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
太黑了,她看不清楚。
但直覺告訴她,這應該是一家廢棄工廠的二樓。
兩個多小時前,她和業務員、保安開車從服裝廠離開。生意談得還算順利,忍著心痛簽下了那筆一塊五一件的單子,為了抓緊時間,她想立即打電話讓宋主任把襯衫拉過來。但訊號一直不好,可能是雷雨的關系,遲遲撥不出去。
天色越來越沉,暴雨鋪天蓋地。
眼看著要離開南山鎮,車子突然爆胎。
車上只有一把平日的遮陽小傘,小保安緊張地下車檢查,遲遲沒弄好,沒過一會,業務員也跟著下去了。
這條路上滿是泥濘,水花從車窗滾下,模糊不清。姜可握著手機給拖車公司打電話,連續幾個都打不通,一顆心砰砰直跳。
坐在後座,車上太冷了,她後背發寒。
眼看著手機只剩一小格電,她放下手機,只能靜靜等待。
半刻,見兩個人還沒上來,姜可這才發覺不對。
“你們…”她挪了挪,剛要開啟車門,手猛地頓住,剛才那股寒意更從脖頸上湧,直逼天靈蓋。
慘白月色映在明晃晃的水窪中,這是天地間唯一的亮色,外面漆黑一片,隔著模糊的玻璃,姜可看見了一張慘不忍睹的臉。
直到現在,她想到剛才那一眼,仍是心有餘悸——像人又不像人,火焰吞噬了他的面孔,只剩下焦黑的肌膚和勉強撐得上“器官”的東西。
她窩在角落,手腳無法動彈。
兩根麻繩,不過是輕輕幾下,便將她的手腕和腳踝禁錮起來,不得動彈。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是普通的綁匪。
有輕微的腳步聲,姜可敏感抬頭,室內太過陰暗,只能模糊看見一個高大的人,佝僂著身形靠近。
男人冷冷打量她一會,將堵著她嘴巴的破布摘下。
姜可惡心,清了下喉嚨扯著嗓子叫起來。
但她很快發現,窗外雨聲太大,這裡偏遠空曠,她的聲音很快便淹沒在雨水裡,根本傳不出去。
她喉嚨發緊,剛才的恐懼重新漫上,不再叫了,顫聲問:“他…他們倆呢?”
她下車的時候,那兩個人就不見了。
那人沒說話。
“你是誰?”
回應她的是一片靜默。
姜可想了想,竭力告訴自己要冷靜,生硬地開口:“我就在附近開服裝廠,如果你需要錢的話,可以讓我打個電話,多少錢都行,我很快讓員工給你送錢過來。”
“……”
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
姜可隱隱感覺到,那人好像扯了下唇部肌肉,似是不屑。
不是為錢。
姜可抿緊嘴唇,小保安和業務員不知道在哪兒,也不知道情況,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但這也間接證明,這人是沖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