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出手,與他先前對那個敗在他手下的預備雷震一樣,他恐懼地看向自己的雙腳,這個人難道也要這麼折磨他嗎?
什麼叫自作自受?
他若是不折磨那個敗了的預備雷震,他恐怕還能痛苦的死去,而現在,還能嗎?
他退縮了,不自覺地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斷了一臂一掌,他甚至忘了疼痛得呼嚎,他在恐懼接下來的折磨。
現在已經化身死神的言行,也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言行的腦中也在交鋒,他的憤怒正是因為現在的對手對那個敗了預備雷震的殘忍施暴而起,他不能容忍如此殘忍的事在他的眼前發生。
那我要和他一樣,也成為一個殘忍的施暴者嗎?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手足盡斷的那個預備雷震,他的血已經快要流乾,痛苦的呼嚎變成了呻吟。
他的雙眼也正無神地看向言行,那眼中有渴求。
言行停在了他的身旁,實在不忍他繼續痛苦下去,終於,一劍刺入了他的心臟。
呻吟聲停止了,痛苦也停止了。
再次走向那個原本的施暴者,他已經退到了一顆樹幹上,退無可退,依舊滿眼驚恐地看著向他一步一步靠近的死神。
當言行走進他身前一丈時,他甚至哀求道:“不要,不要...”
直到將要自作自受時,才知道施暴於他人,他人所承受的痛苦,看著他人承受痛苦時的興奮,究竟從何而來?
言行冷眼直視著他,沉聲問道:“你還要折磨別人嗎?”
他顫抖著道:“不,不會了,我已沒有了雙手,求求你,不要,不要...”
一步,兩步...
他已沒有了雙手,無法自我了結,他也知不可能再活下去了,又再哀求道:“我不問你到底是什麼人,也不問你來這裡做什麼,只求你給我個痛快。”
言行沒有回答,只是又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斬塵直刺,一劍刺入了他的心臟。
直到他的頭垂了下去,斬塵消散,他的後背貼著樹幹滑坐下去。
白鱗舒了一口氣,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扭曲的。
至少言行不是。
躍到言行身旁,掃了一眼兩具屍體,白鱗道:“快走吧,又有人趕來了。”
言行的腦海中,數個戰鼓聲漸漸加重,代表著幾個預備雷震在向這裡趕來。
其實從最早的戰鬥開始以來,早該有預備雷震來了,言行和白鱗能知道他們的每一個位置,反而就近的幾個預備雷震沒有來,甚至還有悄然遠遠離去的。
來的,是更遠處的預備雷震。
看來每一個預備雷震,都各有各的打算。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不惜從遠處趕來的,都是好戰的。有他們在,廝殺就將更加緊密發生。
就近而不動和悄然離去的,他們是避戰優先考慮生存的,言行突然想為這些人掃清一些危險,創造更有利於他們生存的環境。畢竟隨著局勢的轉變,他們日後是有可能轉變的。
當然言行也有自己的私心,他現在的滿腔戰意,需要宣洩。
這兩個預備雷震,是言行第一次親手殺人。他的未來註定是一條血路,已經染血的雙手,就不必再愛惜了。
“還請替我掠陣,我想戰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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