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前面的悽慘呼嚎更加尖利的聲音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狂笑的聲音,也愈加癲狂。
手足盡斷的疼痛,使那個預備雷震在地上翻滾,他已經毫無威脅了。
但那個瘋狂的勝利者似乎並不想讓他儘快的死去,只是如厲鬼一般的,邊低頭看著,邊陰邪地笑著,對手愈加痛苦,他便愈加快樂。
這是怎樣一種扭曲的人性!
言行的身體在發抖,雙拳緊握,五指泛白,他的臉色陰沉似水。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人可以殘忍至此?
這是言行第一次親眼見到天雷宮門下的廝殺,過去只聽說殘忍殘酷,可這一幕真真切切發生在眼前時,還是遠遠超出他所想象的底線。
這群人的確是受食子移契毒害的悽苦之人,但他們已經墮落成人間厲鬼,像這樣的人間厲鬼,豈能容他們活著?
白鱗也忍不下去了,人與人之間的事本與她無關,多麼殘忍也好,多麼無情也好。但她不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痛苦取樂,死也應該死得有尊嚴。
言行腦海中的戰鼓聲在刺激著他的血液,那一直剋制的戰意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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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想忍,至少在這一刻。
那個勝利的預備雷震又一劍刺入那個手足盡斷的敗者大腿裡,甚至把雷劍旋轉,以極度的痛苦驅使敗者發出淒厲的哀嚎。
哀嚎可以傳出很遠很遠,這個位置毫無疑問是暴露了。
但那個勝者毫不在意,他還陰冷地凝視著在他腳下蜷曲痛苦的失敗者,猙獰地冷笑著。
樹叢外,一個隱蔽之處,忽然閃出一個身影。
他的手上本無劍,但奔向那個勝利者的短短一瞬,他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柄劍。
紫色的劍。
四周的空氣頓時變得燥熱,一股肅殺之氣彌散開來。
斬塵再現!
當斬塵剛剛凝結出時,白鱗瞳孔一縮,眨也不眨地盯著言行的手。
閃身奔向那個施暴的勝利者的,正是言行。
一劍向那勝利者斬去,那勝利者只感到一股兇戾的低喝聲由遠及近迎面而來。
但他也早已準備好了有伺機而動的預備雷震忽然來襲,當下拔出刺入失敗者大腿內的雷劍迎向斬塵。
只是當他的目光看向襲來的人,和那柄紫色的劍時,那兇戾的低喝聲已經變成了咆哮。
他感覺很不安,但只能擋下了這一斬再說。
而言行,此刻的憤怒和戰意,讓斬塵凝實的鋒芒不再外放,純而收斂。
剎那間,兩劍相交,但並沒有發出劍交的鋒鳴。
斬塵如劃破水面一般,將那個勝利而繼續施暴的預備雷震的雷劍斬斷,斬塵順勢斬斷他持劍的那隻手臂。
接近著,又是一聲哀嚎,這一聲,來自那個原本的勝利者。
他也如那個敗在他手上的預備雷震一樣,惡狠狠地盯向言行,狂呼著抬起另一隻手掌。言行也向那時的他一樣,順勢停下轉身,再反手一劍,暴漲的紫芒斬斷他抬起的手腕。
那個原本勝利的預備雷震,痛苦而扭曲的臉上,滿眼都是恐懼。
這個突如其來的人,已經很明顯不是天雷宮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