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鱗意外地看向言行。
他一路謹慎,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一路的預備雷震,卻在這時已經暴露了位置還要等待趕來的預備雷震,想要戰上一場?
她能理解言行的憤怒,因為目睹了剛才那一場殘忍的廝殺和折磨,她也很憤怒。
這個天雷宮,她一絲好感也沒有,也想遇見了就殺之而後快,不過言行顯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確保言行的安全才是她來這一趟的目的。
白鱗道:“確定嗎?”
向這裡靠近的,可是有五個。
言行沒有猶豫,他現在戰意正盛,道:“確定。你替我掠陣,不要讓任何一個逃了就行。”
白鱗原本對言行的實力是有懷疑的,但親眼見到言行以道法施展出的斬塵,一眼就看出那是紫火凝實而成。
白鱗是為生靈,與所謂妖邪實為本源,對火焰有本能的恐懼。
但她畢竟有近兩千年的修為,一般的火焰已不入她的眼,而這紫火,即便是她也隱隱有一絲恐懼,幸而言行是友非敵。
見到紫火和斬塵的那一刻,白鱗已經認可了言行的實力,難怪他敢闖黃龍山。
就剛才所見的兩個預備雷震,雖然狠辣無比,但就實力而言,對言行構不成威脅。
而言行雖還沒見過七野雷震,但不想也知,這裡的預備雷震遠比不了七野名副其實的真正雷震,否則他們也不需要先來這試煉之地提升生存的經驗。
要去靈雀山,想要完全避開七野雷震是不可能的,唯有殺出一條血路,現在透過與預備雷震的交戰就是最好的經驗積累。
若是他一個人,還擔心暴露不敢隨意交戰,但現在身邊有白鱗在,他相信白鱗能攔下落敗想要逃走的,或者是在暗中看到他的預備雷震。
言行很堅決,白鱗只道了一聲:“好。”
而後,身形一閃,再次隱藏了起來。
言行留在了原地等待,從地上拾起那柄完好的雷劍,握在手中揮了幾下。莫名的想起了程洛,若是有能像他一樣的技法,是否可以不用施展道法就能把對手打敗?
那一次與程洛的對戰,除了最後用出的藍焰箭雨那麼大面積的覆蓋之外,程洛迅捷的身法,讓其餘的術法根本無法對他形成壓制。
在黃龍山和七野,術法是最好不要施展的,斬塵還好,畢竟凝實成了劍,不外放就不會讓遠處的人看見火行的道法。諸如火雨火海,或者藍焰蓮臺這樣的術法一出,恐怕頃刻間就會陷入重圍。
要儘可能的單對單,或者小範圍的戰鬥,就不能輕易施展出火行的道法術法,更不能是大面積的術法。
這與黃龍山和七野中的雷震是一致的,提升近身持劍的戰鬥技巧,對於言行也是急需的。
但近戰是天雷宮和枕星河最擅長的,言行能保證取勝嗎?甚至還是在一對多的情況下?
言行想試一試,畢竟那日短暫地與程洛僵持過,他不信隨意一個預備雷震在近身戰鬥技法和身法變幻的速度之快能匹配上程洛。
腦海中的戰鼓擂聲提醒,有一個預備雷震已經先到了。
言行仍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用他非人的意念來控制身體,以逼出最佳的狀態。也是腦海中持續的戰鼓聲,一直讓他的戰意澎湃,這一刻,他的意念和身體融合為一。
那個當先到達的預備雷震先是稍稍停留,謹慎地觀察了一番,先是對言行的衣著感到疑惑,雷震全都是一身背繡雷雲的黑衣,而言行身上穿的甚至不是一身道袍,要不是出現在這裡,沒人會以為他是個修道者。
但是看到言行手中的那柄雷劍,這個預備雷震的疑惑還是放下了,他或許只是不想穿黑衣而已。
又再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這個預備雷震心中緊了緊,他一人殺了兩人嗎?看他渾身無傷毫髮無損的樣子,難怪暴露了位置還不離開,他有自信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