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過了一會,言行終於昏了過去。
管事面色凝重的站起,道:“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起。”
幾個夥計摸不著頭腦,互相看了看,管事忽然這麼緊張,難不成認識他?
但流金消玉苑的夥計都不是隨便找的人,他們都知道有些事不該問,更不能說,於是,也都鄭重地點了點頭。
有個夥計問道:“管家,不要給他找個大夫嗎?”
管事搖了搖頭,道:“不用,你們出去吧,我來安排。”
幾個夥計先出了客房,隨後,管事又開啟言行的包裹看了看,隨即也出了客房。但很快,他又返了回來,與他一起的,還有另一個人。
這人全身的穿戴都盡顯奢華,身形肥胖,雙眼精明銳利,他正是這裡的老闆,賈全。
管事把從言行衣服裡掉出的幾樣東西拿過給賈全一看,那是兩塊令牌,一塊是言城通往蘇城的行商牌,一塊是裁決令牌。還有一顆烏黑至發亮的珠子,和一枚彤紅色雕刻朱雀圖案的古樸戒指。
再開啟包裹,拿出一張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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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全沉吟道:“不會有錯了,是他。”
賈全也已經收到了周城寄來的信,信中提及了言行,要他全力輔助。
這件事除了賈全,也就只有管事知道。
管事道:“他的身上並沒有傷,不知怎麼會這樣。”
昏迷中的言行臉上很是痛苦。
賈全道:“天亮後,你親自去找個可靠的大夫。”
管事道:“是。”
賈全又道:“見到他時,就已昏過去了嗎?”
管事道:“沒有,撐著一口氣,只說了‘黃城主’三字。”
賈全皺眉道:“黃城這幾日有發生什麼事嗎?”
管事想了想,道:“沒有聽說。”
賈家收集探聽情報,也並非實時。
賈家在黃城當然也有一些有來往的人,但這些人都不會一旦有事就主動知會賈家,所以,只要不是賈家主動去打探什麼,那就只有等事情鬧得幾乎滿城皆知才會知道。
主動去打探就不能每時每日都去做,那會給賈家帶來麻煩。
平日裡,主要是從來到流金消玉苑的人口中的交談獲得一些訊息,而後再去打探印證。
不過在黃城,來到這裡的人全是大秦和天雷宮的人,而前日楚舒雄和黃零突然出現在黃城城宮臨時加收五十萬石糧又提出以金抵糧的事,完全是他二人臨時起意,旁人都還不知道,這兩日也就沒有在流金消玉苑說起。
賈全道:“天亮安排人去查一查。”
管事應聲點頭。
賈全又道:“他在這裡不妥,給他換一間更僻靜的客房。”
管事道了一聲好,又出門叫來幾個夥計,把言行抬到了左右無人的一間小別院中。
......
昏迷中的言行,元神再次來到了他的天府地獄中。
紫日高懸,他腳下無窮無盡的滲血人形依舊平靜地抬頭仰望。
但那紫日,卻比之此前出現了些許異常。
它散發的紫光不再如此前那般明亮,因為它已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
可言行沒有注意到這點異常,他此刻很懊悔,懊悔沒能見到賈全,沒能把該說的話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