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信又問:“那些從監察司手裡帶走的人,你將他們藏於何處?”
言行道:“父親放心,他們藏在百里外山野間,方圓數十里無人煙,監察司不會搜到那裡。”
言信憂色不減地道:“即便如此,也需慎之又慎,若被查到蹤跡,即便是你,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言果道:“原來傳言的那些人是被哥哥暗自救下了嗎?那此番監察司再查出將被除籍之人,你可還能將他們救下?”
言行悵然道:“此番乃都城嚴令,豈是三言兩語能哄騙過去的。此次除籍之人恐將數不勝數,就算能救下幾人,也無濟於事。若是有定數,即便救下幾人,他們也還會再另抓幾人補足,如此救幾人害幾人,與不救何異。”
說罷,搖頭嘆息,當下走出內堂。
令出都城,全城搜禁,必掀滿城風雨。
是夜已深,臥枕難眠,獨立窗前,滿城燈火已熄。縱有明月高懸,怎奈陰雲遮蔽,眼見盡是一片漆黑。
翌日,日出東方,炊煙散盡,言信府後堂早膳少一人。
待得日上三竿,言信和言果早已出府各行其事,夏紫英剛剛吩咐完府內家丁丫鬟一日事務,此時言行方出臥房下得樓來。
夏紫英見言行氣色不佳,溫言道:“早膳已涼了,我去給你熱熱。”
言行忙道:“母親,不用勞煩了,孩兒有事需出門一趟,這也快到午時了,午食孩兒在外多吃些便是。”
夏紫英知他平日也多是如此,面有關懷地道:“你雖還年輕,也當知愛惜自己的身子。”
言行面有愧色地道:“孩兒知道,勞母親掛懷。孩兒先去了。”
說罷,拜別母親,出府而去。
......
內城,也就是言中城,正中坐一偌大城宮。整座言城唯此樓臺林立間飛簷畫棟,在整城的方正呆板間菱角蜿蜒,顯得如此特殊,一眼便知它的不凡。
此處正是言城城宮,城主府邸坐落於城宮內,除了各色亭臺居所外,仍有大片園林,坐於喧鬧的一城正中,卻又有出塵之意。這座城宮因言城處天下之南,亦因火行的淵源,和離火的傳說,由此而稱南離宮。
臨近宮門處,有一大殿,牆體大柱呈紅色,寬大屋頂作火焰狀,卻是通體漆黑,遠看近看都煞有威嚴。此殿,乃言城上下議事之所,稱言議殿。
南離宮右側,坐兩座兵營,一座是夏成平所統領的城衛營,其責守衛言城各出入口,及維護城內治安,兵卒兩千。另一座,兵卒一千,其責守衛南離宮,稱南離護衛營,統領名叫饒順。
南離宮左側,也是一座城宮,不過比之南離宮要小上不少,卻也坐落著數十間院落,此外還有兩座司衙,和一處兵營。
居中那座司衙,寬大匾額上,隸書“大秦監察司”五大字。一司座著紫色差袍,十司常著淡紫差袍,百餘執事著藍色差服。差服後繡鷹之圖案,細看之下,只見那鷹雙爪彎曲似欲擒物,雙目如炬直勾勾盯著前物,而那尖利的喙好似隨時要在獵物身上啄穿一個孔,令人不敢直視。
右側的司衙,與其說是司衙,倒更像一座道場,大門匾額上隸書“大秦執禁團”五大字。自首座而下,一律黑衣,背繡狼之圖案,後腿彎曲,前腿抬起,張大著嘴露出兩顆尖利獠牙,一副作勢撲捕撕咬之象,彰示其兇猛狠辣。
若說監察司的鷹令人不敢直視,那麼,執禁團的狼就是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執禁團一首座,五輔座,五輔座各領執禁使十人,全員共計五十六人,都是來自天雷宮的修道者。每人配一劍,天雷宮以雷法飼劍,所以天雷宮門下的劍,都稱雷劍。
執禁團全員無姓名,只有代號。言城執禁團首座,代號言零。五輔座,分別是言一、言二、言三、言四、言五。五十執禁使,代號依次從言一零至言五九。
鷹視狼顧,監察司和執禁團是都城大秦維護其所需秩序的執行者,同時也是各城與大秦矛盾日益加深的製造者。他們之間並無上下從屬之分,只有各司其職之別。
另一側的兵營,隸屬監察司,兵卒一千,稱監察護衛營。
除此,言中城內,仍有編籍司、刑罰司、錢糧司,及三司府,所謂三司府,司農、司工、司商。三司之上,另有總司,言城一切事務皆可由總司裁理,歸城主和世子直轄。
除去都城大秦,其餘各城的建制大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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