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劉燕青暗自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
劉燕青突然神色一邊,好像想到了什麼,“那我孃親已經返回故鄉了,那是不是也說明我能離開這座小鎮了?”
“很想離開?”馮世才笑問。
劉燕青鄭重其事的點頭道:“想,尤其是上次受傷以後,我覺得自己就是個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外邊的天地有多大,也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
馮世才嗯了一聲,起身說了句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劉燕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在這三天裡,劉燕青就好像往常一樣,日出練拳,日落睡覺,直至第三天清晨時,劉燕青從屋內拿了一壺酒走了出去。
馮世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沒有說話,他大致能猜出劉燕青是去見誰。
清晨的龍頭鎮被一股大霧籠罩,一丈之內尚能看清,一丈之外就是一片模糊了,而習武以後的劉燕青卻能看清十丈以內的一切,所以走在小鎮大路上的劉燕青沒有一人可以認出。
沿著大路走過數個交叉路口以後,劉燕青輕車熟路的走進了一個院子裡。
龍頭鎮與下滇城接壤以後,鎮上就不再有學塾了,而原本在學塾內上學的孩童都被送到幾里外的下滇城中上學。
學塾內的屋簷下,有個孤獨的身影睡在搖椅上,身上只披了一件厚厚的棉襖。
劉燕青拿起手中的酒壺,笑容有些玩味,他輕輕開啟酒壺,嘴對著葫蘆口使勁吹了幾口氣。
不出片刻功夫,屋簷下邊躺著的那位鼻子開始聳動,接著,劉燕青連忙蓋好塞子。
躺在搖椅上睡覺的王先生好似在做夢一般,夢囈道:“好酒。”
站在門口的劉燕青掩嘴偷笑。
等王先生沉入夢鄉以後,劉燕青又開啟葫蘆,使勁吹氣。
不料,裡邊卻傳來王先生清醒的聲音:“小子,知道你家先生沒酒了,特意送來一壺好酒?”
劉燕青也學著馮世才平日裡的走姿,雙手負背,手中拿著酒葫蘆笑問:“要不說您這鼻子比王麻子家的狗還靈呢。”
原本你躺著的王先生一個鯉魚打挺...失敗了之後坐起身笑罵道:“你個兔崽子,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劉燕青得意的抖了抖手中的酒壺:“您還沒告訴我這葫蘆裡裝的是什麼酒呢。”
“下滇城中獨一無二的雪裡燒,也就這個時候能喝到最地道的雪裡燒了。”
劉燕青豎起大拇指誇讚。
您這鼻子可真神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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