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他連家果真是要用那‘英雄酒’參加斗酒大會?如此一來,對我們反而有利。”
“老爺怎麼會說有利?那可是陛下親賜名的‘英雄酒’。哪個敢真的贏了連家啊?就算是贏了,也必須輸啊。”
“蠢笨。”劉會長冷哼了一聲,眯起眼老狐狸一般,續道:“這才是對我們最有利的。”
“老爺,小的們,實在是蠢笨,不知老爺這話的意思。老爺替小的們解解惑吧,小的們實在是好奇得很。”
劉會長慢條斯理啜了一口茶水之後,才慢吞吞說了幾個字:“人言可畏,輿論可用。”
“老爺說的還是太高深,小的們聽不懂啊。”
“聽不懂就別聽了,再過一段日子,與蘇州府的斗酒大會開始了,到時候你們幾個就懂了。去去去,給我看好了連家,一舉一動都不要錯過。”
劉會長放下茶盞,徑自跑去家中庭院裡,唱起了曲子,看起來心情頗好。
……
連家的大門,跌跌撞撞衝進了一道小身影。
“慢著點兒,小公子。”褚先生忙著手中活兒,只來得及抬頭,衝著那道衝進門來的小身影囑咐一聲。
那小身影直接衝進了書房裡,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張紙:“先生,我成功了!”
那喜悅,透在字裡,顯在臉上。
褚先生心中一喜,老邁渾濁的眼睛,也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年輕時,一下子亮的驚人,定定盯著那張紙,“唰”的一下子,猛然抬起頭:“你你你……聞枯榮聞老先生肯收你為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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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先生驚喜萬分,望著連竹心,後者小腦袋,重重點頭,一雙黑亮的眼睛,在陽光下,更是亮的驚人。
“老爺,夫人,當家娘子,當今聖才聞枯榮聞老先生終於肯收下我家小公子了!”饒是素來淡定穩重的褚先生,此刻也高興的忘乎所以,沒了先前的嚴謹肅穆。
萬氏和連大山從後院裡衝出來,有些不敢置信地問:“老褚,這是真的?”
自打有了連鳳丫弄的那個酒,連大山總是喜歡和褚先生弄點小酒喝喝,這一來二去,兩人倒似乎成了忘年之交,這就“老褚老褚”的稱呼上了。
褚先生也不去阻止,呵呵一笑,卻也沒有因為連大山對他稱呼的改變,就變得沒有分寸,他依然還是“老爺”這樣稱呼著連大山,不知是連大山自己神經大條還是怎樣,居然也沒什麼覺得奇怪的地方,也就這麼了。
“老褚,快!咱們去準備準備,帶上禮,我們去聞府,給聞家那個老先生送拜師禮去。”
連大山激動的說著,他可記得,當年他那個海清侄子讀書的時候,連老爺子可是親自帶上厚重的禮,去給先生送上禮去,說這是拜師禮。
如今,他雖大字不識一個,卻也知道依樣畫葫蘆。
“我去找鳳丫。”萬氏也是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轉身就要往後院跑。
“娘,我來了。”萬氏剛轉身,後院裡就走出來一個女子。
“鳳丫,你這手裡拿著什麼?”
萬氏眼尖,自然看到連鳳丫手中的東西。
“這個啊,”連鳳丫邊說說著,邊叫萬氏去拿兩個碗來,萬氏雖然疑惑,卻也立刻就去了廚房間。
“要碗做啥?”嘴裡嘀咕著,卻見連鳳丫把手中的一個小罈子開啟來,就往兩隻碗裡滿上了。那液體,澄澈金黃,有一股果香。
連大山和褚先生都是喜酒之人,聞這味道,立刻就明白了:“這是……果酒?”
連大山有些愣:“鳳丫啊,你拿這些果酒來,作甚啊?這果酒,又苦又澀,可不好喝。”看著滿滿一碗果酒,連連大山都有些嫌棄了,這果酒,聞著香味撲鼻,可是這喝到嘴裡,味道和不好,又苦又澀。
所以,買果酒喝的,一般都是愛喝酒,又沒錢的人家。
“爹,”連鳳丫笑著從萬氏手中接過碗,遞到連大山的眼前:“您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