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連鳳丫坐在梳妝檯前,隨意問道。
卻久久不見小傢伙的反應。
轉了頭去,眼前就是那小傢伙一臉的沉默,滿眼的倔強。
“這是怎麼了?”
卻見小傢伙小短腿快步地就往窗前書桌走,執筆舔墨,唰唰寫下幾行字,寫完就拿到了連鳳丫面前,墊著腳往書桌上放。
連鳳丫看了一眼那紙上所寫,一雙眸子微微閃爍一下,回過頭去看眼前的小傢伙的時候,邊搖頭邊說:“你寫的這是什麼,阿姐不識字的。”
小傢伙一臉的倔強,一雙眼黑白分明的瞳子,定定盯著他面前的阿姐看,那瞳子裡全是凝重,還有一抹堅定,正待連鳳丫張口再詢問,“竹心,怎……”
話未說完,突然的戛然而止,後頭的那些詢問,那些字眼,全部都被身前的小傢伙突如其來的撲過來,重新的撲撞進了喉嚨裡。
連鳳丫滯了一下,她的腰被這肉糰子死死的抱住,身前的小人兒將她抱的很緊,連鳳丫演什麼不自覺的柔和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那小人兒抱了一會兒,飛快的退了去,又堅定地看了一眼連鳳丫,他口不能言,心卻不盲,他的阿姐,他眼前的這個女子,對他的愛護,似做下一個很大的決定,小人兒嚴肅的抿著嘴唇,出了連鳳丫的房門。
連鳳丫有掃向了書桌臺上的那張紙,紙上寫著:二魚哥說漏嘴了,我全都知道了。
一句話,寥寥十數字,連鳳丫看著字,腦海裡,又浮現剛剛那小傢伙倔強的眼睛。輕笑一聲,一雙手,小心翼翼地將梳妝檯上的紙張疊好,收了起來。
……
幾日過去
劉家宅院
那位劉會長,正坐在書房裡,下頭站著一排四個人,看著像是劉家得用的人。
“老爺,那連家至今還沒有動靜。”
“老爺,我這邊,也是一樣,連家前後門,這幾日進進出出的都是連家那個管家,再有,就是連家那個小的,每天天微亮,就去聞府前守著,
連家那個女的,這幾日雖然出門,卻只是每天跟著她那個弟弟後頭,看護著。除此之外,沒有做其他事情。”
劉會長喝了口茶,問:“你說連家那個管家每日裡進進出出?連家那個管家,每次出門帶回來的都是些什麼?”
劉會長不緊不慢的問著。
連家那個臭丫頭,當真以為弄出個什麼酒配方,在淮安城這種地方,就夠看了嗎?
他們連家那個英雄酒的酒麴,張家大老爺可是十分看重的,這件事,張家不方便出面,畢竟這“英雄酒”可是當今天子親賜名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忘,天下攘攘皆為利來。
商人重利輕離別,這話果真也沒有說錯。
不能強取豪奪,那就用計算謀。
“為了淮安府制酒行業的榮耀,為了淮安府的面子”,懇請連家取出制酒酒麴,跑到哪裡都說的過去。他們要的不是酒方子。
何況,這一切,“都是為了淮安府”,不是為了小我,是為了整個淮安府!
酒行的那些人,在聽到劉會長的話的時候,就摸清劉會長的意圖了。
“回老爺的話,那位連家的管家,每日裡進進出出,小的暗中跟著那個管家後頭觀察,他就是去買些每日吃喝的東西,沒什麼稀奇的。”
劉會長的眉心輕擰了一下,“哦?”
只是每日的油米柴鹽菜肉?……這連家打的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