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鬧得人家雞犬不寧?
這話說得,好像他們才是為禍人間的惡徒一樣。
“哪裡?我說的,是下面。”曹病甲的摺扇一收,扇柄握在手中,扇面的部分朝下,點了點。
“下面?”
梅仁禮看了看自己腳下。
愣了一會兒。
琴師忽然道:“難道是他們兩個已經找到了破壞祭壇之後離開的方法?”
幾個人剛望向那懸門,便感到地底一陣劇烈的震動,就像是有人在地底下快要將地面翻開一樣,聲勢駭人。
“還是得進入看看。”琴師道。
丹繆看看曹病甲,雖然有些喪氣,但是還是人命要緊,道:“可是帶我們進去的那個傢伙已經死了。”
“從別的方向進去。”
“何處?”
“當初我們進入之時,對岸不是也有進入的地方,一定會有別的入口。”
“言之有理。”
琴師與丹繆再不理會曹病甲,朝著一個方向離開。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漸漸變小,最終就像是天邊點綴的一點黑墨,融入了天幕之中。
曹病甲闔上雙眼。
良久,重重吐出一口氣息。
強行壓抑的思緒再度湧起。
早已經結束了。
曾經,過去,以無可轉圜之勢被他親手斷絕。
他的唇齒,再難提當年。
那個人是怎樣的人呢?
——生來揹負厄運,被族中之人詛咒,視為不祥之人,病弱的母親,對他厭棄鄙夷的父親,一直到他剜目剖心,被剝下惡骨,淪為廢人。
——即便是這樣,他依舊活了下來。
——苟活至今的生命,似乎第一次體會到了生存的美好。
曾經的話語迴響在耳邊。
他說:夫子,若我避世隱居,有你在就好了。
他說:這琴音色極美,我去殺人,為我彈奏一曲吧。
他說:等我回來。
曹病甲沒有等他回來,轉身離去。
自此之後,他再沒回過九霆宗。
思緒迴轉。
“你怎麼還在?”
曹病甲涼薄的目光落在梅仁禮身上。
梅仁禮微微戰慄,賠笑道:“曹前輩,您既然來了,我師叔他們是不是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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