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小事,但是讓人憋屈;雖然讓人憋屈,但是又不讓人說。
久而久之,自然令人心生怨憤。
曹病甲就是在這種時候搞了個騷操作,提出了一個離奇的提案——規模化靈藥生產。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止是外人,哪怕是九霆宗自己的人,都覺得下九流出生的就是下九流,放不上臺面。
更不會想到,當藥田真的成功,九霆宗可以自己產出靈藥的時候,曹病甲能夠一一己之力直接毀去了藥宗。
半點情面不留。
昔年在藥師之中風頭無兩的藥宗,一夕之間樹倒猢猻散,那些藥師與煉丹師紛紛投靠了九霆宗。
曹病甲在的時候,正是九霆宗最蒸蒸日上、鼎盛強勢的時期,不能說這種強大跟他沒有關係。
九霆宗成就了他,他也成就了九霆宗。
憶起當年,誰能不懷念當初的九霆宗?
丹繆回神,靈力灌入銀帶道:“拔你的劍,我要與你一決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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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成也曹病甲,敗也曹病甲。
怎麼不令人生恨?
曹病甲在這種時候還能有閒心雅緻添油加火,道:“你雌我雄,一眼明瞭的事。”
梅仁禮暗自抹汗,心道曹前輩究竟能不能打得過這個毒女妖,若是可以,為何一直退讓,不願動手?若是不能,又為何總是三兩句話惹毒女妖生氣?
他不懂,有的人就是天生嘴賤。
後天難以挽回。
有的人喜愛他的性情,甘之如飴;便有人厭惡他的性情,視若糞土。
“你現在便是連動手的本事都沒有了嗎?”丹繆罵道,“臉皮厚如城牆,連街上的癩子、田間的二流子都比你有骨氣,你這臉皮厚得刀槍不破,還怕了我不成?”
“不是不行,只是沒必要。”
曹病甲搖搖頭,看向攔住丹繆的琴師道:“這位兄臺,不如勸勸你家這位,讓她清醒清醒?”
丹繆恨不得咬他:“呸!少裝得自己多麼高深莫測,現在得了別人的虛假吹捧,就忘了當初給人牽馬放羊了!”
曹病甲呵笑一聲:“我想想,我當初開始修行的時候,你已經是修為早我幾年的前輩。等到我修為高過你的時候,也不過才五六年吧。現如今,我們已經多少年不見了?唔,你猜猜看,你能在我手下過幾招?”
“一試便知。”丹繆不死心。
這種貨色,她絕不肯承認他是何等驚世之才。
哪怕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令人驚豔的鬼才,她也絕不認可。
“看來你的性子還是如此奇怪,非要見刀見血,才能知道害怕。”曹病甲慢悠悠走進,忽然道,“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這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這裡的東西多得是,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梅仁禮道:“這裡,似乎有邪教徒的祭壇。”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丹繆揚起拳頭。
沙包大的拳頭只恨不能揍到曹病甲那張可恨的臉上。
曹病甲不僅沒感受到丹繆眼神的可怕,反而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一路跟著白袍子過來,見他們神神叨叨。真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邪教徒的祭壇。”
“唯恐天下不亂。”琴師皺眉,顯然對他沒什麼好態度。
“更有意思的是,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些個外人闖入邪教徒的祭壇,而且,似乎都快將這裡鬧得雞犬不寧了。”
“前輩說得是地上這些人?”梅仁禮覺得有些牙酸,這些人可是主動攻擊他們,他們只是被迫反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