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下。
秋意深覺得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
不,他已經死了。
他抱緊自己單薄的小身板,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女的整得魂飛魄散了。
君娉婷道:“怕什麼?死不了。”
“你來試試?”
“不,我拒絕。”君娉婷冷酷無情,殘忍無道。
此時的秋意深,已經被君娉婷強行從墓碑之中扯出,那墓碑便是此地的核心,每每擊中墓碑,深淵之下便是一陣地動山河搖。
地動山搖不重要。
重要的是,動手的那個人竟然是秋意深。
他是被迫的,他是無辜的。
他迫於這女人的嬴威之下,無力反抗。
究竟是怎樣一種鐵石心腸,才能夠讓他自己撅了自己住了不知多少年的墳?
這還是人嗎?
畜生,魔鬼,簡直損到了極點。
“你是不是沒吃飽飯,怎麼這麼會兒就沒力氣了?”君娉婷坐在一旁臨時收拾出來的乾淨地方,如果可以,她現在早已經翹著腿左右晃盪。
不過礙於姜玄祁還在,她還是擺出淑女的姿態,雙腿並在一起。
秋意深雖然知道她本為女子,不過看著她現在這副小白臉的外貌,再看見她那矯揉的姿態,突然間覺得眼睛有些痛。
不為別的,辣眼睛。
同時,心臟劇痛不已。
“老子已經作古多年,吃個屁的飯!”
這女的簡直不是人。
讓他撅自己的老家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嫌棄他動作慢。
如果不是他脾氣好,打不過她,他現在就把她按倒了,讓她在地上刨個三天三夜。
秋意深一旦悲憤,手上的動作便變得麻利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君娉婷刺激,簡直像是將那墓碑當做了她來發洩,刨得那叫一個兇狠。
鑑於如此有效,君娉婷時不時就要“提點”他幾句。
讓他氣得恨不得立刻往生。
君娉婷點點頭:“我突然間發現,我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秋意深:“你他孃的還很驕傲嗎?”
“不驕傲。”
秋意深剛嗤了她一聲,便聽見她道:“我很欣賞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