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丹繆和高禾交談的聲音停了下來,君娉婷若有所感朝前方望去,便見一人攔在小徑前方,綠衣,衣襟上繡著月桂花與劍紋。
琴師開口:“借過。”
君娉婷咳了一聲,雖然一貫知道琴師性情冷淡,但是聽見他這樣跟人交涉,還是讓她有一種莫名想笑的衝動。
“我們要過去嗎?”她問。
“先看看。”
姜玄祁拉著君娉婷走在後頭,只當自己是來郊遊。
那綠衣男子態度倨傲,臉上有一種格外欠扁的表情,一開口就是一大堆話。
總而言之,來來回回都是一個意思,就是這裡已經有太歲樓處理,閒雜人等皆需退避。
閒雜人等——高禾、丹繆、君娉婷、姜玄祁四人並沒有多說,也沒有與他多說的意思。
丹繆跳了跳,走到那綠衣男子身前。
少頃,綠衣男子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別哭了,你該慶幸你腳下踩著的是實地,不然你就沒了。”
丹繆拍拍這男子的臉頰,很好心的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老實交代,你們太歲樓的人來胥夢澤要做什麼?”
綠衣男子吸了吸鼻子,格外委屈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梅仁禮,太歲樓年輕一輩第一人可是我親哥,親哥……你們對我動手,我哥絕不會輕饒你們!”
君娉婷與姜玄祁走來,路過這綠衣男子,悠然道:“人家這麼有骨氣,直接扔進沼澤裡吧,別浪費時間,總會遇到願意說的。”
梅仁禮眼見著這幾個人真要將他毀屍滅跡,連忙哀嚎一聲道:“我說,我願意說!”
三日之前,太歲樓準備開始剿滅邪修。
雖說最開始是為了那血傀而來,但是血傀似乎已經被人控制,再不能為他們所用,所以,二長老對於血傀的興趣也淡了許多。
胥夢澤一向是昭國之中最為神秘的所在,既然出山,又正好被他們撞見邪修害人,那麼,一探邪修的老巢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
梅仁禮沒有說謊,如今太歲樓的首席弟子梅仁杰就是他親哥,並且,也是二長老唯一的關門弟子,憑著這層關係,哪怕梅仁禮修為不深資歷較淺,也有與太歲樓一同探胥夢澤的資格。
他本來是與三小隊一道過來的,他們的任務是分開來探查邪修,遣散那些誤入的修士,本來是極為簡單的任務,誰能想到,他找了許久沒見人影,一遇到就是這麼幾個倒黴星,將他狠揍了一頓。
“早知道,我就跟著我哥開道了。”梅仁禮淚眼滂沱,“我不就罵了你們幾句嗎?雖然是有點兒不好聽,但是你們也沒必要揍我吧。還要毀屍滅跡,你們是邪修嗎?”
“呃……”
看他這麼悽慘的模樣,好像是有點兒過分了。
琴師將他提了起來,問道:“你修為不深,為何能夠在沼澤之中行走安然無恙?”
梅仁禮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預感成真。
琴師將他的恆行珠翻了過來,在手上掂量幾下,道:“原來是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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