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
姜玄祁一把拉住君娉婷的手腕,君娉婷足尖一提,前腳差點兒踩實的地方就在她的注視之下陷了下去。
令人心驚不已。
琴師臉色沉重了下來,道:“接下來都要小心,看來沼澤已經開始向外漸漸擴大了。”
丹繆捧著臉神遊天外,羨慕不已:“嗚嗚嗚……何等感人的斷袖之情,怎麼高禾就不能對我這樣?”
她感動了沒一會兒,就湊到高禾身邊問:“高禾,你都不理我,你就不怕我也陷進沼澤裡嗎?”
琴師微微跛著腳,在沼澤之上敏捷而行,面對丹繆慣常的問題,他只是淡淡抬了抬眉,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
丹繆不作他想,快速道:“因為,我比較強?”
“嗯。”
然後琴師就不說話了。
丹繆作天作地的心也熄了火啞了膛。
君娉婷在一旁看著,有些為她乾著急,招招手將丹繆叫過來道:“你就這樣,就被他說服了?”
“什麼叫說服?”丹繆仰首挺胸驕傲道,“這是事實!”
君娉婷一口老血悶在喉嚨裡。
這姑娘長得挺機靈聰明的,怎麼心眼兒這麼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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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繆瞧見君娉婷一言難盡的表情,終於長了個心眼兒,豁然開朗道:“你該不會是改了主意,想要教我把你表兄拐到手的秘術法訣吧?”
君娉婷:“好吧,可以這麼說。”
“真的嗎?你真是個好人!”
君娉婷對於自己被髮好人卡萬般無奈,跟丹繆悄悄說了幾句,然後很心累的讓她離開。
等到丹繆又開始找高禾說話的時候,就只剩下她和姜玄祁兩個人在後頭慢悠悠走著。
風也輕,雲也淡。
姜玄祁聽君娉婷跟丹繆說了許久,此時眸光微動,低聲道:“什麼秘術法訣?”
“嗯?”
君娉婷不知道他沒頭沒腦問的是什麼,她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咳了一聲道:“你信個鬼,我那都是誆她的好不?”
“表妹。”姜玄祁喚她。
君娉婷心頭一麻。
她偏過腦袋去看他。
姜玄祁掛著極淡的笑,眼中如盈著霽月天明的光。
君娉婷絕不承認自己被他美色所惑,她只是一時迷了眼,看走神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