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娉婷也在苦苦思索,終究還是沒察覺有什麼疏漏的地方。
烏鴉發出淒涼的啼叫,
良久,一隻烏鴉赴死般撞在一塊靈牌之上,將靈牌撞飛出去。
黑色的靈牌染上鮮血,更增添了一絲不詳的意味。
第一隻烏鴉的赴死像是拉開戰役的鼙鼓聲,讓人的心隨之拉緊,第二隻、第三隻接連不斷地撞在靈牌上,這些邪性的生靈在此刻彷彿拋卻了自己活著的本能,在用自己的死亡警示著什麼,又或者是,在打破著什麼。
原本驚懼不安的眾人漸漸安靜下來,看著這悽然的一幕,這以血獻祭的悲痛一幕,終於察覺了這祠堂中最大的一個秘密。
在放置靈牌的木架之下,被鮮血浸透的地面上,竟然有一道被遮掩完好的凹痕。
隨著鮮血的湧入,那道凹痕漸漸顯露,變成了一道血祭的大陣,繁複邪祟,很顯然是有人刻意在此刻製出,又故意用隱秘的方法遮掩起來。
整個祠堂的地面平整無比,任誰也看不出地面上的任何痕跡。
唯有此時受到鮮血的浸染,才讓這隱秘的陣法顯露。
並且,長柳公子將祭祀暗紋刻在屋簷之上,便理所當然地將人們的視線吸引到了自己的頭頂,誰能想象,在這裡最大的秘密就被自己踩在腳下呢?
宋青竹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聲音顫抖道:“桑……桑新立,是你嗎?”
屋簷之上數不清的烏鴉如今只剩下了一小半,那剩下的小半烏鴉聽見宋青竹的話語,忽地齊齊轉頭,看向了她。
所有人都愣住,連同君娉婷。
她本以為桑新立早已轉生而去。
原來他真的還留在這裡——不是作為惡靈寄生在畫卷之中,而是一直活在這些烏鴉之中。
當他用這些禽類的雙目凝望這裡的時候,心中又該是何等的心緒呢?
關南忽然愣住,看著這些烏鴉滲人的眼神,他彷彿醒悟一般,明白了什麼。
祠堂外的活死人此時瘋狂地開始拍打起門窗,彷彿受到了什麼邪物的號召,喉嚨裡發出野獸般嘶吼的聲音。
君娉婷一驚:“快要撐不住了!”
然而等她回頭,卻發現足底的陣法開始泛出淡淡的鮮紅的光芒,血腥氣一下子衝向她的鼻間,讓她腦子一空,她用指甲在手心狠狠紮了自己一下,讓自己恢復神智。
在眾人目光之下,君娉婷猛地衝向大陣。
“你做什麼!”屠千方臉色大變,疾聲道。
石中劍與莫缺等人亦是隨之色變,以為她被邪物迷了神,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卻見得君娉婷猛地將祠堂中的架子推到,無數的靈牌隨之跌落在地,一道道靈牌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音——終於露出了整個大陣。
“辰幽,辰幽……”事態危急,君娉婷也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大聲呼喚辰幽橐,“這陣法是不是陰血祭靈之陣?”
她對於陣術瞭解不深,僅僅只是略有涉獵,但是,她對於某一類的陣術卻相當瞭解。
比在座大多數人都要了解得更多。
那便是邪陣與血祭之陣,血巫不愧是邪祟之法的巨擘大能,血巫書中記載的種種陣術,無一不恐怖而詭異,當君娉婷看見這陣術開始受激,展露部分靈紋之時,她終於回憶起來,自己在血巫書上看見過類似的陣法。
辰幽橐停留在君娉婷身邊,嗓音輕靈道:“此陣乃是陰血血傀之陣,是陰血祭靈陣的一種分支。”
“那麼,便可用同樣的解法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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