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山急中生智,拉著君娉婷躲到了香積廚後,兩個人悄悄探出頭,窺探著門口的來人。
身段玲瓏,並不高挑,竟是個女子。
一個女子,竟敢在半夜來到這鬧鬼的祠堂,何等的膽量!
“是我看錯眼了麼?怎麼剛才看到有人進來?”這女子自言自語兩句,在祠堂內看了一會兒,目光總是避開那幅畫像。
君娉婷聽出這聲音是誰,如果是她的話,似乎也並不令人感到意外。
在房樑上築巢的烏鴉這時突然間鬧騰起來,發出一聲又一聲宛若人一般的聲音,在這深夜之中,突然傳出這麼多烏鴉的叫聲,更令人覺得滲人到頭皮發麻。
君娉婷心底暗道一聲“不好”,外面傳來石中劍和莫缺的聲音,他們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這不正好跟鶯歌撞見了嗎?
鶯歌有些避諱這些烏鴉,此時同樣留意到了祠堂之外的聲音,她神態鎮定,行雲流水般藏在了擺放那些牌坊的架子後,一雙眼睛在牌坊的縫隙裡觀察著石中劍兩人,想要知道他們為何深夜來此。
於是,此刻的事態發展略有些微妙。
君娉婷與李暮山兩人的境地更加微妙。
畢竟,任憑誰夜間闖入祠堂,跟日日巡查祠堂的人恰巧撞在一處,碰巧選擇躲藏的地方只隔了一道高大的柱子,動動手指頭都能互相察覺,都會在心裡產生一種“我好尷尬”的感覺。
更讓人頭大如斗的是,他們的同夥正在光明正大的走進來。
其中一個走進來的時候還驚叫了一聲,顯然被桑新立的那幅畫像給嚇到。
君娉婷動了動脖頸,覺得這幅畫像今日的工作任務完成了大半,它放這兒這麼久,遇到的幾個人都沒什麼太大反應,如果它是個活的,應該也會有種自己被忽視的失落感吧。
好在石中劍夠配合,果不其然被嚇了一跳。
鶯歌看著莫缺掀開了畫像,面容冷峻盯著畫中人,眼中閃過一閃而逝的殺意。
主人好心滿足他們的要求,這些人不僅不感激主人的好意,反而得寸進尺,竟然都闖來祠堂來了!
難道主人告知的“真相”還不足以滿足這些人無聊的好奇心麼?
他們還真將自己當做什麼正義之士了?
鶯歌再也不能坐視這些人的冒進舉動,手中的軟劍緩緩從袖中抽出,她最擅長暗殺之術,石中劍與莫缺猝不及防之下,必會死於她的劍下。
便讓他們這兩個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跟那個關南一個下場吧!
鶯歌身影如電,但有兩道身影,比她還要快。
她想做捕蟬的螳螂,卻還有黃雀在後,君娉婷與李暮山一把制住了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鶯歌身為刺客,本就擅長暗殺之術,對於正面搏鬥自是略有不足,更何況她以為自己身在暗處,防備心不足,萬萬沒料到暗處之中還有兩個人在盯著她,便就此失了手。
“鶯歌姑娘,你用的是寒水軟劍,原來,你竟是天羅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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