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正是從王都而來,竟然也未聽聞呢!”君娉婷腦海中浮現幾個地點,繼續道,“桑柘絲綢這般有名,綢莊怎麼會名聲不顯呢?”
“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值當拿出來嚼上一嚼。君姑娘你以後回了王都,可以去兩儀街走走,咱們桑柘莊的綢莊坊子就在那附近,打聽一二便能知曉。”矮胖婦人道,至於為何名聲不顯,她不願多說。
頭上扎著灰巾子的婦人也跟著說道:“我男人就在那兒幹活,你若要買啊,就報我幸娘子的名兒,他一準就知曉了。”
“噯,多謝幸娘子了!”君娉婷面上笑著,心裡的焦慮難以言語。
怎麼會這麼巧?竟然也是在兩儀街。
“哎喲!家裡老爺子來叫人了!”
“我們也該走了!”
到了飯點,幾個婦人便都回了家。
轉眼便到了黃昏,君娉婷回了房間,與石中劍一行人盤算過後,便分別從兩個方向前往祠堂。
以免一同落入危險之中。
夜色悽迷,風將一切推波助瀾,更增添了幾分森然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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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娉婷跟李暮山兩人一組,宋青竹因為行動不便,被眾人勸著留下了房中。
李暮山雖然心中擔憂關南的安危,但是行動之間絲毫沒有受到氛圍的影響,年紀輕輕,行動卻非常穩重,主動走在前方,避免遇到什麼突發事故。
君娉婷並未拒絕這個年輕人的好意,兩個人一起走到了祠堂附近。
“關南說他在祠堂房簷上看到很多烏鴉。”李暮山在月色之中隱約看見房簷,上面什麼都沒有。
“烏鴉並非時時都會外出,或許,它們的巢穴便在祠堂裡。”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祠堂,君娉婷看著祠堂兩旁的木牌,回想著當時關南的話語,發現這裡的景象與他所描述的一模一樣,沒有丁點差別。
冰冷的石板路,上面覆著一層暗綠色的苔痕,顯然許久沒有人踏足。
祠堂裡傳來很低的溫度,裡面沒有窗戶,於是更顯得黑暗陰森,無論裡面藏著什麼東西,都不會立刻被人察覺。
“看來是我們先到,一切小心。”君娉婷提醒道。
“嗯。”李暮山心情沉重地點了頭。
兩個人無比警惕踏入祠堂,正在踏進門內的一瞬間,一陣風吹過,君娉婷的心臟猛地一縮,牙齒一顫,及時止住了脫口而出的驚呼。
——是桑新立的畫像!
“屏息,不要出聲!”君娉婷瞬間開口。
李暮山的聲音堵在了喉嚨裡,用手捂著口鼻緩緩點頭。
君娉婷的心彷彿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攥住,她壓低呼吸,一步一步靠近那幅畫像,在李暮山提心吊膽的注視下,輕輕拉開畫像被風掀動的一角。
她甚至來不及看上一眼這畫中人的面容,看清對桑柘莊造成恐懼的根源,便聽見一道細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