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留下來一起吃晚餐吧!”貝倫邀請道。
這同時也是人類的晚餐時間,娜娜莉秀了新廚藝。
“爸爸,味道怎麼樣?”娜娜莉為父親滿了一大杯啤酒。
撒爾金扔嘴裡一隻炸蝗蟲,抿一口酒,不能說的美味浸在酒香中越嚼越濃。
“絕好的下酒菜,”撒爾金點點頭,“從前怎麼沒想到?”
“半精靈莫奈爾想到的。”
“她將來會是個好妻子。”
“她懂得生活,即使荒年也有辦法生存下去。”
“她還是需要個丈夫,我看巴丁對她不錯。”
“巴丁的脾氣,”娜娜莉皺著眉頭說,“經常是自己不在行的東西卻不允許別人犯錯。”
“你怎麼開始考慮起這個了?”
“比如說我可以處理好家裡的一切事務,要是我不會的事情我的丈夫也不能做,我還要想盡辦法哄他開心嗎?”
“女孩子不能這麼想。”撒爾金放下啤酒杯,“你未來的丈夫他的首要職責是堅守家園,他要拿起武器防範入侵,不論是河裡的食人魚,還是岸上的半獸人。孩子,你住在嘉蘭島,嘉蘭島之外的森林裡有野獸出沒。”
“爸爸……”
“還有一些東西你要理解。我希望你過得好,你也有能力讓自己過得好。但是你還是需要一個伴侶。你的伴侶給予你多少愛你就還他多少溫情。一分一毫不用多,一絲一毫不用愧疚。可這是我作為父親同女兒說的,我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對我的愛有所保留。”
“爸爸,這也是你需要重新思考的地方。一個女人不應當因為家庭角色的改變而失去曾有的權利和愛護。爸爸,你需要重新審視一下,這是不是你與阿夏莉之間的問題所在?”
“爸爸不想再談這個問題。”撒爾金說。
娜娜莉細仔觀察著自己的父親,想知道他有幾分是真的在生氣。
當柯林斯返回諾格羅德時,撒爾金強烈要求同去,貝倫卻命令瑟蘭督伊也去。
“阿夏莉可以做好。”
“我要你親自處理。”
“為什麼?”
“阿夏莉會讓圖森萬劫不複。”
事情不總是像判斷的那樣發展,意外會令人措手不及。撒爾金沒有任何不安地登船,他只是堅信自己有必要到場,至於是什麼牽引著他,也許就是情人之間的靈犀。
圖森被吊起來毒打。
“你現在明白中飽私囊和背信棄義的下場了,”阿夏莉坐在矮人護衛中間,“說,遲交的糧食藏在哪裡?”
“我沒有私藏,貨船從伊瑞德隆水上集市出發就撞巖沉沒了。那天的飛蝗太多了,以至於瞭望員看不清航道。”圖森看著裡尤裡大公,“阿夏莉,這名字好熟悉,諾格羅德有多少個別有用心的阿夏莉?”
“這段時間你不是調查過我嗎,你應當瞭解了這不是我本名。”
圖森沒想到她竟坦然承認了。
“圖森,將印模交出來!”裡尤裡的手下搜查了整間房子都沒有找到。
“我沒有什麼印模。”
“也許這件東西可以幫助你恢複記憶。”阿夏莉拍手,一位酷似老法師的男人從肩上卸下一隻鬆鬆垮垮的布包放在角桌上,許是東西太重,老者失手將桌面砸出個坑。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希望圖森老闆的記性比我好,嘿嘿嘿——”
不起眼兒的包布開啟露出裡面黃鋥鋥的金子,聚齊了矮人的目光更加地光彩燦爛了。
“你求我的事我辦得很好。新版的印模已啟用,皮諾特也已驗看過,不過皮諾特說了,他要將舊版的印模贖回。”
“還認不認識我?”老者將臉皮揭下來,一張皮諾特的臉湊近了交給圖森仔細檢查,“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後來事情瞞不下去了,但是我還有一次立功贖罪的機會,非要請你幫幫了。”
“別拉我下水,我只是認識你,但你所說之事,我一概不知。”圖森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那張麵皮。
裡尤裡低頭沉思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