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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父的盛世醜顏果真名不虛傳,無論看了多少遍都能給嚇出心肌梗塞來!
然則眼下能給我嚇出心肌梗塞的並非我師父那張醜的慘絕人寰的鬼臉,而是這滿屋子的鬼差,以及縮在地上瑟瑟發抖,並兇光畢露的阿白,還有他肩頭鬼吼鬼叫的黑烏鴉,那烏鴉瞧著頗是眼熟,阿白什麼時候養了烏鴉做寵物了?我可記得他一貫厭惡帶毛的玩意兒。
不過是一壺酒的功夫,怎麼就變天兒了?
迎上我師父嚴厲的目光,我沒敢輕易問話,趕忙的從地上爬起來躲到後面。
依我辦案一百多年的經驗,眼下這等情況,很是不簡單,恐怕阿白是惹下大禍了!
可阿白就是個地道的酒肆老闆?他能惹下什麼禍端,竟是將我師父都招來了?莫非他賣了假酒?還是開了黑店?還是說……他居然趁夜做起了飄香樓的生意?
想到阿白平日裡正人君子的模樣,再瞧瞧這滿地的狼藉,我不禁向阿白投以懷疑的目光,阿白立刻朝我回以兇光!他肩頭的烏鴉更是對著我一陣兇殘嘶喊。
罷了罷了,這樣的大場面,我且還是躲在我師父身後為好,作為冥界遠近聞名的孝順徒弟,我可不願搶了我師父的風頭。
“孽畜,還不現原形!”我師父銅鈴眼一瞪,手裡的七星龍淵劍紅光直冒,下一刻化作了一根棒槌。
“啊!”沒有等阿白開口說話,我師父猛的一揮,一記棒槌直錘阿白頭頂。只聽一聲脆響,阿白當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不……不對,這不是阿白的聲音。我定睛一看,阿白那廝竟是換了身紅衣裳!還長出了滿臉的狐貍毛!平日裡那雙白森森的鬼手,此刻化作了紅豔豔的狐貍爪子,兩個眼珠子紅彤彤的直泛紅光,兇狠狠的瞪著我。
“這……這不是阿蘭麼?” 眼見著阿白剎那間變成阿蘭,我驚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不止是我,站在我身側的牛頭也瞪大了牛眼驚嘆道:“阿白這廝竟是個女兒身!”
緊接著一眾同僚紛紛表示驚呆了。
“阿白竟是個女子?”
“阿白是女的!我還同他困過覺呢!我可是黃花大閨男啊!”馬面喊道。
“阿白把馬面給睡了!這也老刺激了!”
“你講錯了,是馬面把人家阿白給糟蹋了!”
“馬面真不要臉啊!”
“就是就是!馬面,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不要臉的畜生!”
“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隨著同僚們七嘴八舌,紛紛譴責馬面,一時之間場面十分混亂。
“吵什麼吵什麼?你們幾個把她帶回去!”我師父指了指縮成一團的阿蘭,吩咐牛頭馬面道。
話說完,又命李判官牽來了地獄靈犬黃富貴兒,沒有一會兒,真正的阿白就被黃富貴兒從酒窖裡拖了出來,彼時阿白翻著大白眼,嘴巴張得如同雞蛋那般大小,四肢朝天,猶如一隻千年老王八。
依我看過無數死鬼的經驗,阿白這顯然是被妖孽給嚇著了,嚇得魂兒都丟了。
通常這樣的情況,是須得立即將受害者送去孟婆那裡喝上幾碗還魂湯的,否則這死鬼就要當真成死鬼了。
果然,看到阿白這副死樣子,我師父眉頭一皺,揮揮手吩咐鬼差將阿白送去孟婆亭。
眼看公事都處理完畢,我師父那雙銅鈴眼立刻就落到了我身上。
“師父,您怎麼這樣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太上老君還要留您一同煉丹麼?”我訕笑著,心虛的向我師父噓寒問暖。
“為師若是再不回來,你是不是連冥府的門兒也要一道兒拆了?竟還吃起酒來了?是不是雲喬那廝慫恿你的?為師早同你說過,切莫與雲喬那登徒子為伍,你都當做耳旁風了是不是?”我師父壓根都沒有理會我的關懷,他臉色一冷,立刻大聲反問我道。
我師父不僅眼睛大,吼起人來聲音也大的驚人,雖然他的聲音是屬於那種與他面容不成正比的溫潤男低音,可照他這麼鬼吼鬼叫的,一出口還是極端震撼,震得我都不太敢說話了。
抬頭迎上我師父冷厲的銅鈴眼,以及白清珧似笑非笑幸災樂禍的桃花眼,我強忍火氣,結結巴巴,畢恭畢敬,並逼迫自己露出和善的笑意回我師父,“師父,您說的話徒兒時刻謹記,從不敢有一刻忘記的,我今日……我今日並非來此尋歡作那狐妖越獄了,想著平日裡就數阿白酒肆裡妖魔鬼怪最多,想著前來碰碰運氣。”
“沒成想,竟然遭了那狐妖毒手,一壺下肚就昏死了過去。”我笑得滿目真誠,幾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一貫不是個愛說謊的人,只是我師父一直不喜歡我吃酒,說是喝酒誤事,被他曉得我吃酒,輕則一頓板子,重則一百頓板子,想想我就屁股疼,我可不想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