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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入冥府的新魂都是打魔界媚都來的,又都是男人。你一個姑娘家,實在不大適合替那些個色中惡魔引路。不過,蕭大人若確實想……”李判官對著我一陣擠眉弄眼,像是想同我暗示些什麼。
然則李判官話未說完,白清珧立即一記冷眼過去,李判官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就嚥了回去,繼而裝模作樣的幹咳了兩聲,然後轉身就走。
於是,白府外又只餘下我和白清珧以及……他的狗腿子。
白清珧的狗腿子端正的站在一側,兩手緊緊抱住胸前的寶劍,似乎生怕白清珧找出他半點錯處來。
還別說,白清珧這廝雖然平日裡是個下流卑鄙陰陽怪氣的下作貨色,可這會兒他一臉冷氣,我這心裡也莫名有些發虛,愣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況且,比起為同僚打抱不平這種事,我自認還是我的命更為重要。魔界媚都來的男鬼我是連看也不想多看他們一眼。
所謂媚都,顧名思義便是專出妲己妺喜之流,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這些個在人界各個大陸禍國殃民的狐妖,擱媚都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媚都豔魔無論男女,個個都媚態絕色,最擅長的便是勾引異性的媚術,而媚都豔魔又大都不願投胎為人,為了逃走,時常施展媚術謀害鬼仙。
從古至今,冥界鬼仙不乏被害的,便是冥王也曾經慘遭毒手,且是慘遭男性豔魔的毒手,嚇得冥王到現在都還難以走出陰霾,於是如今每回押送媚都鬼魂的差事便唯有交給心如止水的李判官了。
我自認從不是什麼心如止水之人,身為女鬼,我還是好男色的,我可惹不起那些個勾魂兒的邪性美男子。
既然白清珧他沒有刻意為難我,並給了我一個臺階下,我又何必不識趣?
“那個什麼白大人,既然我幫不上什麼忙,那我就先走了!”我輕咳嗽了兩聲,果斷拔腿就跑,直奔雲畫閣!
白日裡的雲畫閣總是門庭清冷,我踏進大門的時候,雲喬正趴在櫃臺上嗑瓜子兒,一看見我,跳起來就想跑!天殺的!雲喬這個烏龜王八蛋,昨夜果真是故意丟下我的!虧我風雨兼程為他報信,虧我拿他當知己!今日若不弄死他,我就不叫蕭長靈!
雲喬抬腳剛想從櫃臺裡出來,我一個健步沖上去,一把扯住他的後領子!
雲喬被我扯住後領子,恰如人間的野貓被人拎住了後頸,他兩條腿兒拼命往前蹬,一雙手更是慌忙的想要脫掉外頭的衣裳來個金蟬脫殼。
好歹我乃冥府掌燈女官,縱然我應付不來白清珧那等狡詐狐妖,但對付雲喬這樣的白麵書生卻是手到擒來。
金蟬脫殼?想得美!今日不讓他金蟬脫皮,我這兩千多年算是白活了!
趁著雲喬衣裳尚未褪去,我一把揪住他的頭發,連鬼帶頭發,連拖帶拽,直接扯到了雲畫閣後院。
“長靈……你……你這是做什麼?我……我記得我沒有得罪過你吧?”雲喬被我一路拖著,鬼哭狼嚎,卻還不忘裝無辜!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雲喬是這麼個貨色呢?
我可真想整死他啊!我拎住雲喬狠狠往院子裡一扔,他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嚎得更加慘烈,“長靈你幹什麼呢?我是怎麼著你了?你要這麼對我?”
“你怎麼著我了你心裡沒點兒數麼?我說雲喬,平素裡我覺得你挺講義氣的!我一直為你通風報信,時刻照拂於你,我拿你當最好的朋友,可你呢?竟然丟下我自己跑了!你曉不曉得昨兒個夜裡那隻臭狐貍怎麼折磨我的?我差點兒就沒命了你知道嗎?”我一腳踩他手上,簡直恨不得馬上掐死他。
一想到昨夜雲喬撒腿跑的樣子,再想想昨兒夜裡紅門宴灑在臉上那種火辣辣的痛,我想要弄死雲喬的沖動更是越發強烈。
我越看雲喬那張臉越生氣,我越看越想弄死他!我猛然抬手,直襲他面部。
“長靈……你冷靜點!我昨晚我不是故意跑的!我絕對沒有丟下你的意思!”我拳頭揮出去的瞬間,雲喬突然伸手,死死拽住了我的手臂,那張俊臉寫滿無辜,誠惶誠恐,結結巴巴,“我……我昨晚是去搬救兵來著!可我一出門……我就被人給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雲畫閣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雲喬小心翼翼的扯開我按在他脖子上的另一隻手,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突然開始脫衣服!!!
這貨是要做什麼?青天白日的耍流氓?莫非他有暴露癖?臥槽!以前我怎麼就沒有發現雲喬竟是這種不知廉恥,變態下流的奇葩貨色?
我不想看他脫衣服,我更不想看他裸露的身軀!我不想長針眼!
死不要臉的死鬼!敢在我蕭長靈面前耍流氓?當我是什麼?當我是那些少不更事的年輕女鬼?我可是老鬼!算起來,他喊我祖奶奶都不為過。身為一名合格的祖奶奶,我自然要好生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孫子。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引人向善勝救四十九條人命。
眼見他衣服還沒能脫下來,我眼疾手快,一腳過去直踹他臀部。
雲喬是個柔弱書生,一貫孱弱得很,我這麼一腳下去,他直接就飛出一丈遠。只聽得一聲巨響,那廝不偏不倚恰好掛在了圍牆上。再一聲巨響,那廝從圍牆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