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慕白再三肯定她無恙,傷藥是給風挽備下的,凌雲才鬆了口氣,纏著慕白追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有很多事慕白暫時無法和他如實相告,只能含糊其詞,凌雲聽的一知半解,連珠炮問了許多問題。
就在此時,負傷的風挽一路追著慕白留下的標記,尋到了這間山腳下被陣法隱藏的木屋。
他渾身浴血的出現,自然就打斷了凌雲的問話,忙不迭的前去照料受傷的風挽,慕白也跟著凌雲一起進了裡屋。
風挽身上的傷痕都是幾可見骨的牙洞,血洞旁邊的肌膚都呈著黑紫的顏色。
凌雲早已在慕白口中得知,與他們交手的人是魔尊之首相柳,眼下又見了風挽身上遍佈的血洞,當下臉就白了。
凌雲本就閱歷豐厚,自然也就耳聞過相柳之毒,無藥可解。
他哭喪著臉,頻頻回頭看向慕白,欲言又止。
“死不了。”
慕白走到藥架旁,拾起一瓶外敷的傷藥遞給凌雲。
凌雲緊了緊手中藥瓶,起身將慕白拉到拐角,附到他耳邊小聲道:“他……他還能撐到十三醒來嗎?”
風挽咳了兩聲,表示他都聽見了。
慕白推了凌雲一把,示意他趕緊上藥,接而道:“這毒於旁人是必死之局,於他無礙。”
凌雲上藥的手一僵,面色有些悵然,心中覺得慕白這等欺人的安慰之言說的也太假了,怎麼可能唬的了風挽。
“你這藥,還抹不抹了?”
風挽一眼看穿他面上神情,將胳膊又往前遞了遞,“他所言非虛,於我無礙。”
凌雲見他一臉的漫不經心,毫無即將身死的遺憾,雖然心中仍是將信將疑,但好歹手腳麻利的開始上藥。
凌雲專心致志的低著頭,是以他並沒有看見,風挽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慕白身上,神色逐漸變得極其複雜,各種情緒在臉上走馬燈般輪換而過之後,最終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你是怎麼進來的?”
凌雲毫無察覺,突然響起了這一樁,不久前他還是因著夕漫施展了瑪瑙內蘊含的本源之力,才得以藉機入內。
這麼一想,便是抬眸看了一眼風挽,這才發現他和慕白兩人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竟讓凌雲錯生一種靈力交織,噼裡啪啦竄著火花的劍拔弩張。
凌雲左右各看了一眼:“你們……”
兩人在下一刻,各自轉開了眼,心照不宣。
“外面的海島,如今是何情形?”
慕白十分自如的在桌邊椅上坐下,提壺斟了杯茶,問的也自然,面上恬淡的神情讓凌雲誤以為剛剛那一幕是不是幻覺。
風挽單手撐額靠在榻上,半闔著眼簾,儘管面上神情寡淡,卻難掩那張絕世傾城的俊美容顏。
他失了血色的雙唇微啟,漫不經心道:“我趕的匆忙,並未多加留意,只是如今的海島上魔氣蒸騰,若非有梓穆的陣法相護,也早已淪陷。”
他說的並不多,卻都是重要的訊息,顯然梓穆已經從地宮出來,可外間的情況不見好轉,反而越加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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