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症狀,都足以說明胡仁得的不是狂躁症。
五六個保鏢一起衝上去,同時抱住胡仁。這一次,胡仁沒有掙脫開。
雲深抓住機會,猛地衝上去。快得像是飛起來,飛到胡仁的身後。手中銀針果斷紮下去,分別紮在胡仁腦後的幾處大穴上。
轉眼,胡仁安靜下來,身體一軟,就朝地面上倒去。
雲深攔著保鏢,讓保鏢不要動胡仁。
胡仁突然變得力大無窮,無論是什麼原因,歸根結底,都是在燃燒生命能量。此時,胡仁的身體不宜移動。
胡仁剛剛安靜下來,李慢書胡方知等人就跑了上來。
李慢書無法再維持平日裡的矜持穩重,大哭起來,“阿仁,你怎麼啦?”
李慢書要去抱胡仁。雲深趕緊攔住。
雲深對李慢書說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動胡仁。所有人都退開一點。胡仁的心肺和經脈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創傷,這個時候任何一點輕微的碰觸,都有可能加重胡仁的傷情。”
“怎麼會這樣?”李慢書哭著問道。
雲深說道:“胡仁突然變得力大無窮,從根本上講,是在燃燒生命作為代價。你們看胡仁手臂上的肌肉,這是典型的撕裂傷。這樣的傷,在他身上估計不下一百處。並且還伴隨著骨裂骨折之類的情況。加上心肺和經脈受傷,這個時候動他,就等於是給他下了催命符。”
“那怎麼辦?”胡方知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還保持著理智。“小云大夫,你有辦法治好我兒子嗎?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是狂躁症?”
雲深搖頭,肯定的說道:“胡仁得的不是狂躁症。”
李慢書急切地問道:“那他得的是什麼病?他從小就很懂事,幾乎不讓大人操心。突然變成這樣,我們都嚇壞了。”
所有人都看著雲深,等著雲深的答案。
雲深猶豫了片刻,才說道:“胡仁眼睛沒有充血,氣息還算平穩,指甲也是正常的肉粉色。所以,胡仁他不是狂躁症。至於胡仁究竟得了什麼病,我的判斷是胡仁沒有得病,他應該是中邪。”
“中邪?”
“中邪!”
所有人都是一臉反應不過來的樣子。什麼是中邪?不少人都聽說過中邪,可那是無知婦人說出來騙人的。世上怎麼可能真有人中邪?
李慢書不相信,“雲大夫,你確定我兒子沒病?根據就是他沒有得狂躁症?這個也太不嚴謹。”
李慢書搞學術,追求的就是邏輯嚴謹。反正她接受不了雲深的說法。
胡方知的社會經驗比李慢書強大很多,知道這世上存在著很多不能解釋的事情。
他先安撫李慢書,讓李慢書先彆著急。
接著他問雲深,“雲大夫,你為什麼判斷阿仁是中邪,而不是生病?就算阿仁沒有得狂躁症,也有可能得了其他的病。”
“是啊,有可能是得了其他的病。貿貿然就下結論說阿仁中邪,這也太草率了一點。”
“雲大夫,你說阿仁中邪,有什麼根據嗎?”蔣韻高聲問道。
胡方隨狠狠瞪了眼蔣韻,不準瞎摻和。
雲深說的話能有假?能將老爺子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人,豈能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
反正胡方隨是無條件信任雲深。
雲深掃了眼胡家人。
雲深很清楚,胡家人這麼含蓄地質疑她的判斷,還多虧她成功給胡老爺子延命。
可就算這樣,胡家人也不會輕易相信她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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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做剛來胡家時候,她要是說胡仁中邪,胡家人分分鐘教她重新做人。
雲深暗自感慨,想要取得他人的信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胡方知見狀,趕緊說道:“雲大夫,我們相信你的判斷。只是我們都沒見識過中邪,也沒聽說過這方面的事情,心裡頭有很多疑問。雲大夫能不能和大家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