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頸青花瓷花瓶從二樓砸下來,差點砸到人。
大廳裡一片狼藉。傭人們發出尖叫,紛紛躲避,臉上都是驚恐之色。
胡方知和李慢書急得手足無措,根本沒辦法靠近胡仁。
胡方隨帶著保鏢衝上二樓,想要將胡仁控制住。
胡仁大吼大叫,像個怪獸一樣,面目猙獰可怖。雙拳敲打著自己的胸膛,等到保鏢衝上來,胡仁絲毫不懼,反而主動迎上。
胡仁是個書呆子,沒幾兩力氣。此刻,卻出乎意料,胡仁力氣暴漲,直接抱起其中一個保鏢,狠狠地往一樓一扔。
“啊!”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恐懼的叫聲。
幸虧保鏢受過專業訓練,在半空中打了個滾,平安落地。
胡方知又氣又怕,怒道:“全衝上去,一定要將他控制住。”
李慢書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傷心地說道:“千萬不要傷害他。”、
胡方隨和胡方知交換了一個眼神。胡方隨一揮手,三四個保鏢齊齊衝上去,抱住胡仁的四肢,試圖鎖死胡仁。
胡仁此刻變得力大無比,他奮力掙扎,竟然將抱著左腿的保鏢給甩了出去。
胡倩倩和寧珊捂住嘴,一臉害怕。
寧珊害怕地說道:“胡仁表哥是得了狂躁症嗎?”
蔣韻聽到這話,當即回頭,語氣嚴肅地警告寧珊,“不準胡說。胡仁從來沒去過狂藍大陸,怎麼可能得狂躁症。”
“胡先生的確不是狂躁症。”
雲深突然開口說道。
“不是狂躁症,那為什麼胡仁表哥會變成這個樣子?”寧珊不解。
雲深沒有回答寧珊的問題。
雲深抬頭,一直關注著二樓的情況,尤其是胡仁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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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胡仁雙目赤紅,神情和動作都像野獸一般狂野,完全喪失了理智和人類的感情。
不客氣的說,胡仁現在就是徹頭徹尾的一頭野獸,無比危險暴躁。
表現看,這的確是狂躁症的表現。但是胡仁的情況,又有所不同。
胡仁的眼睛沒有充血,這不是符合狂躁症的表現。
雲深一步一步朝二樓走去,她想靠近一點。這樣就能將胡仁的情況看得更清楚。
“雲深,你做什麼?樓上危險,你別去。”胡倩倩在雲深背後擔心地叫起來。
雲深擺手,示意胡倩倩不用擔心她。
站在一樓大廳的人,都被雲深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住了,都不明白雲深想做什麼。
李慢書想要叫住雲深,“雲大夫……”
剛開口,就被胡方知阻攔。
胡方知抬手,示意李慢書不要打攪雲深。雲深是大夫,還是修習古醫的大夫,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胡方知甚至抱有一點期望,期望雲深真的能夠解決胡仁身上的問題。
保鏢被甩開,卻不洩氣。更多的保鏢衝上去,勢要將失去理智的胡仁控制住。
此時,雲深已經走上二樓,離狂躁的胡仁只有兩米遠。
這點距離,足以讓雲深將胡仁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胡仁的眼睛雖然赤紅,卻沒有充血。他渾身經脈暴突,氣息卻並不混亂。就像是一個被控制的傀儡,看似狂暴毫無理智,其實只是在依據命令列事。更重要的是,他的指甲沒有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