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挑眉,表情淡漠地看著胡方知,“很抱歉,我沒辦法跟你們解釋。真要說個理由,那就是直覺。”
直覺?這理由有夠任性。
李慢書很不滿,事關她兒子的生死,豈能靠直接做判斷。
李慢書張嘴就要反駁雲深,結果讓胡方知給攔住了。
胡方知對李慢書搖搖頭,讓李慢書別衝動。免得將人給得罪了。
此刻,胡方隨突然站出來,公開支援雲深,“我相信雲大夫的直覺。雲大夫不是一般人,她說阿仁中邪,此事不離十,肯定是中邪。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阿仁為什麼會中邪。他只是一個單純的讀書人,應該沒礙著誰,誰會這麼狠心對他下毒手。”
是啊!如果胡仁真的是中邪,誰又是罪魁禍首?
胡方知客客氣氣地問雲深,“雲大夫,要怎麼才能確定阿仁是不是中邪?”
雲深實事求是地說道:“這事我沒辦法。不過我師弟應該能解決胡仁身上的問題。”
“真的嗎?那你師弟現在在哪裡?”胡方知神情激動地問道。
胡方隨搶先說道:“我知道。雲大夫的師弟也在青山,我現在就派人去接他。”
“不用派人去接。”
雲深出言阻攔,“如果你們信任我,我現在就給我師弟打電話,讓他直接開車過來。如果你們不信任我,等我給胡先生治療後,你們就送他去醫院。看看醫院是怎麼診斷。”
“不用。我們信任雲大夫。”胡方知拍板,“請雲大夫現在就給貴師弟打電話,請他務必來一趟。只要能救回阿仁,我們胡家定有重謝。”
雲深頷首,“好,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雲深走到僻靜的地方打電話,將這裡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李思行,希望李思行能過來一趟。
李思行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雲深打電話的同時,胡家人也在私下裡討論這件事。
李慢書皺眉,心頭有股怒火在亂竄,“方知,你怎麼能相信中邪這種荒謬的說法。我看還是趕緊將阿仁送到醫院去。”
胡方知面容嚴肅地說道:“慢書,有些事情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雲大夫的本事有多大,你是知道的。老爺子現在能活著,多虧了雲大夫。
說雲大夫有通天的本事,這話不過分。像她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釘是釘,卯是卯,絕不可能毫無根據的胡說八道。”
“我相信她不會胡說八道。可是這不代表她的判斷就是正確的。你也聽到了,她說阿仁中邪的根據是直覺。這根本不可靠。”李慢書一臉氣呼呼的樣子。
胡方知耐心地說道:“退一萬步,按照你說的將阿仁送到醫院。可是阿仁這種情況,你認為醫院有好辦法嗎?說不定直接診斷為狂躁型精神病,強制將阿仁送到精神病院,這個結果你能接受嗎?”
李慢書當然不能接受,好好的兒子變成精神病,換誰都要崩潰。
胡方知繼續勸解李慢書,“阿仁情況嚴重,還需要雲大夫出手治療。你懷疑雲大夫的判斷,豈不是等於懷疑她的醫術。到時候,人家一翻臉,兒子你還想不想救?
至於雲大夫的師弟,就讓他給阿仁看看。如果不是中邪,那自然最好。如果是中邪,我們就當開個眼界,看看他們怎麼做,能不能真的將阿仁治好。
李慢書很委屈,又很傷心。眼淚一滴滴落下,“方知,你認為阿仁真的是中邪嗎?可是他那麼老實本分,又沒得罪什麼人,誰會對他下這樣的毒手?”
胡方知抱住李慢書,拍拍她的肩背,暗自嘆了一聲。
胡仁身為漢州州長的兒子,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是原罪。胡仁在外面從不主動得罪人,可是照樣有人看他不順眼,想要傷害他。
胡方知對李慢書承諾道:“你放心。如果阿仁真的是中邪,我一定會查出幕後之人,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李慢書趴在胡方知的懷李,傷心地哭起來。
胡方隨心裡頭也不是滋味,還有一股強烈的憤怒。
他說道:“大哥,大嫂,你們別太擔心。如果阿仁真的是中邪,雲大夫的師弟肯定有辦法將阿仁救回來。”
頓了頓,胡方隨又說道:“大哥,阿仁這件事明顯不單純。會不會和最近的局勢有關?眼看著老爺子還好好的躺在病床上,我估計是有人坐不住了。”
胡方隨說的這番話,如果是真的,後果將很嚴重。
李慢書緊張地盯著胡方知,想要得到答案。
蔣韻同樣是一臉緊張,心裡頭怪胡方隨多嘴多舌。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出口,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不是添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