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就是從那個時刻開始失控,再也無法往原來的軌跡迴轉,支離破碎得面目全非。
和陶然分手後,他甚至一度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失去了陶然,對他而言,活著大概也不過是活著了。
醫院空荒冷清的樓梯邊的玻璃窗外寒風肆虐,撲打在玻璃上,似要吞噬著這一切。
樓梯裡,一具疲倦的身軀踽踽獨行在一級又一級的臺階上。整個樓道都回蕩著一串孤零零的腳步聲。
到達十一層時,維揚停下了腳步,往白色的牆壁上一靠,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一樣貼著牆面緩緩落了下來。
他痛苦地將頭埋進了手掌中。
昨晚是除夕夜,也是他和陶然分開後的第一個除夕夜。一直以來,他都極力地用清醒的理智去壓制著他的感情,但是昨晚失敗了。
昨晚他想陶然,想得快要瘋了。
一個人躲在出租屋裡,想要用酒精來麻痺自己,結果喝得爛醉如泥後給她打了分手後的第一個電話。
他應該可以撐得下去的,他也要撐下去,他媽還躺在病床上等著他。就算他不為自己活著,也要為了他媽活下去。
像個人一樣,去活下去。
將陶然和顧世銘從盛隆送回半山別墅後,季博又馬不停蹄地開車去了熱火。
“季博,顧老闆給你開多少的薪水啊,這麼給他賣命的嗎?”遊斯賓見到特意來接人的季博,不禁調侃道。
季博經不住挑逗,快三十歲的人還笑得靦腆,“沒事幹也是閒著。”
常平看不下去,指著包廂裡的四位“公主”,“選一個,今晚顧老闆買單。”
“討厭。”離他最近的一個穿著黑色刺繡短t、迷你半身裙的女郎嬌嗔道,轉臉卻對季博招了招小手,“姐今晚可以免費陪你玩。”
“敢不敢陪他玩?”遊斯賓用嘴朝顧淮雲方向努了努嘴。
在明暗交織的光線中女郎的眼神飛快勾過顧淮雲的臉,放下修長的腿,端起鐵皮銅桌上的酒杯,三下兩下喝光了,“我說錯話了,自罰一杯。”
女郎想打算翻篇,誰知道顧淮雲也捏著酒杯一口灌入喉嚨裡,喝完酒杯朝她的方向翻了翻。
顧淮雲的這個舉動很明顯是在給她臺階下,替她挽回了不少丟了的面子。
在酒吧這種地方混久了,早已不玩扭捏和曖昧那一套,看清了人的慾望,也看淡了人的感情。
而她在這裡,不過是供有錢人打趣的玩物。
顧淮雲,他是什麼身份,竟為她解圍,女郎的心跳早已失去了它正常的速度。
“不玩了?”見顧淮雲起身,常平將腕錶的表面對準亮光,“才十點多就走?”
“嗯,累了。”顧淮雲已經利落地穿好外套,言簡意賅道,“你們玩,費用都記我賬上。”
遊斯賓嘆氣,“這個就是跳進了婚姻的墳墓裡的男人的悲哀。”
白忱笑道,“誰說悲哀,我看老大還挺樂意。”
對於白忱的話,顧淮雲未置可否,只是過去輕拍一下他的肩,走出了包廂。
喜歡婚後才知顧總暗戀我請大家收藏:()婚後才知顧總暗戀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