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想穿便不穿。”
柳微晴在說第一句話時,表情冷淡,說後一句話眼中才出現了一些憤憤的情緒。
歲憶諳剛想說不穿,零零零倒出聲了。
【宿主大人,這衣裙上有靳江浛的血!】
血?
真的好惡心啊。
歲憶諳接過衣裙,她問:【你想讓我穿上它?】
【當然想,這衣裙可是融了靳江浛好多血的………】
氣氛好像有些不對,看著歲憶諳逐漸陰沉的臉,零零零怕是她多想,它又急忙改話:【宿主大人想穿就穿,不想穿就不穿。】
歲憶諳若有所思地看著衣裙,這靳江浛怎麼會將血融入衣裳當中,難道他知曉自己一起殺心會遭到懲罰的事了?
這件事只有她和零零零,還有那個所謂的主系統知曉,靳江浛怎麼知曉的?
忽然,歲憶諳勾唇微笑,輕聲說:“我自己有衣服,他給的就先收著吧。”
那笑容落在柳微晴和零零零眼中,看似單純無害,可一人一統只覺得毛骨悚然。
這時,歲憶諳隱約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陣的爭吵聲。
歲憶諳詫異:“有人吵架?”
“微晴出去看看,姑娘先把衣裙換了吧。”說罷,柳微晴離開屋子,將門關上後轉身就發現靳江浛站在她身後。
靳江浛語氣幽幽:“她換上了嗎?”
面對靳江浛的詢問,柳微晴不是很願意開口,猶豫之間,她的雙眼再次變得空洞,開口說:“沒有。”
靳江浛聽後,眼底滿是遺憾,此刻他心情低落,本想在門口等著歲憶諳換完衣裙出來,可樓下突然傳來白英空的聲音。
“江浛,杵那兒幹什麼,還不快下來。”
靳江浛閉上眼睛,裝作聽不見,怎料白英空徑直上樓將他拉走。
“樓下都要打起來了,你又不是歲姑娘房門口的門神,杵這兒幹嘛。”
歲憶諳將靳江浛給的衣服放在布袋子裡,緊接著又從裡頭拿了自己的一套衣裙出來。
這個布袋子的外觀就是一個文玩袋的模樣,上面還繡了一個八卦圖,裡面什麼都可以放,空間比尋常的儲物袋還要大。
歲憶諳換了一身藕粉衣裙後走出廂房,她站在欄杆旁向下看去,客棧堂廳裡站滿了人。
柳微晴:“剛剛那個村長上門要人,白英空不同意,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讓誰。”
“那個拄著柺杖的就是安寧村村長。”
村長衣衫破舊,面容蒼老,兩鬢斑白。
歲憶諳能明顯看出,樓下分了兩撥陣營,一撥以村長為首,嚷嚷著交出阿鳶,他們圍著白英空幾人,另一撥以白英空為首,阿鳶則躲在幾人中間,她掩面痛哭,雙眼通紅,黎繞月正站在一旁安慰她。
村長身邊的一個看上去憨厚的壯漢,他大聲質問道:“阿鳶是村長未過門的兒媳婦!你們現在把人囚著是什麼意思?!”
站在一旁的華嶼山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緩緩開口:“他都沒有兒子,哪來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