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譽破壞了他的約會,還帶走了他棋盤上的王棋。
如今,又回到這張床上,熟悉的位置,從視窗望去,熟悉的景色。
薛景譽覺得有點冷,扯過被子搭在身上。
躺靠著,盯著天花板,陷入恍惚的思索。
那天晚上,如果來的人真的是一個賽車手、是一個陌生男人,聞昉沒準真的會跟他一夜溫存,度過一個激情甜蜜的夜晚。
只可惜啊,來的人是薛景譽。
薛景譽望著天花板上的紋路,忽然笑了。
他打了個呵欠,半夢半醒地嘟囔:“早知道當初忍一個小時再揭穿,說不定真能跟他再做一次……”
嘀咕完,他也覺得可笑,自嘲地搖頭。
這話要是被聞昉聽見,肯定又要壓著他貶低譏諷一番吧,沒準還要氣到把他痛揍一頓。
·
薛景譽沒有睡好,主要原因不是比賽,是他知道方慧會來看他比賽。
這比比賽本身還要讓他緊張。
甚至起床的時候出現了輕微呼吸過度的情況,心跳和血壓也一直降不下來。
賽前是要做體檢的,這個身體狀況,顯然是不會被放上賽場,薛景譽開始做緩解壓力的冥想。
收效甚微。
房間門被敲響。
薛景譽猛地睜開眼,聲音帶顫:“誰啊?”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我。”
薛景譽動作停頓,從床上跳下來,去開門:“你怎麼來了?”
“我邀請慧姨來觀賽,我卻不到,不合禮節吧?”聞昉反問。
薛景譽“哦”了一聲,聲音低下去。
聞昉問:“賽程怎麼樣?”
“排位賽和選拔賽都已經結束了,上午十點半開始決賽。”
“多少圈?”
“9圈。”
聞昉其實不太懂這些,只能瞭解個大概,知道比賽大致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
這個賽程倒也挺緊的,不過湊巧,他們剛好看決賽。
“你怎麼了?”聞昉注意到他臉色不佳。
薛景譽很意外:“很明顯嗎?”
聞昉皺眉:“你身體不舒服?”
薛景譽拍了兩下胸口:“有點緊張,不過沒事,比賽前都這樣。”
“正常嗎?”聞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