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該負責,誰讓你陪我玩賽車的?”薛景譽下意識強詞奪理,給自己挽尊:“拜託,我可是個多麼缺愛的破碎感小男孩,誰給我一點溫暖我就能感恩戴德給他做一輩子的狗,當時氣氛那麼好,不親不是好狗。”
聞昉抽了口煙,問:“這麼說,當時誰坐你旁邊,你都會親,是嗎?”
這句話把薛景譽問住了。
他想跪下來求聞昉別再說了,再問下去,他該撒不出謊來圓了。
薛景譽趕緊轉移話題:“晚上坐你車回去,我這車不能上路,別被交警攔了,過幾天就要比賽。”
“嗯。”聞昉低頭看手機,片刻,才提起:“之前說的事兒,你考慮一下?有需要我可以幫忙。”
薛景譽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
“要不要跟你媽坦白的事。”
“這……這沒必要吧。”薛景譽撓了撓腦袋:“現在這樣挺好的。”
聞昉:“我已經邀請她來觀賽了。”
薛景譽嘴裡煙嚇掉了:“你已經什麼?!”
聞昉:“她聽說是你的比賽,還挺感興趣的,雖然她對賽車沒什麼熱衷,但到時候會準時過來。”
薛景譽臉都急得漲紅:“你,我,這,你多什麼事啊?你別、不是,你別自以為很瞭解我行嗎,你知道我需要什麼嗎……”
“我不瞭解你嗎?”聞昉碾滅煙蒂,靠在前車蓋上看著他,“那要不要你再把我綁到座位上,再來一圈兒?”
“我……”薛景譽有些欲言又止,許久,才略帶委屈地嘟囔:“你幹嘛啊……”
聞昉雙手後撐著車蓋,微微後仰,“想賭嗎?”
“……什麼?”
聞昉:“打個賭,事情絕不會像你想的那麼糟糕,你如果輸了,要給我50塊,順便給我買一整個月的晚餐。”
薛景譽都不知道他挺有閑情雅緻的,這會兒了都不忘記自己的破賭約。
但他也破罐破摔了,反正母親已經知道,沒有回頭路可走。
“哎,行吧行吧。”薛景譽一擺手,隨口說:“你要是輸了,你給我50,還要穿深v吊帶。”
“可以。”
薛景譽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但聞昉話說得很篤定,連神情都很平淡,似乎早已十拿九穩。
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知怎麼的,薛景譽心裡那股躁動也奇異地安靜下來了。
·
比賽的日子很快到來,趙冰激動得好幾天都睡不好覺,就等著今天。
為了保持良好的備賽狀態,他們早幾天就在賽車場旁邊的酒店住下,也可以熟悉熟悉場地。
薛景譽挑房間的時候,1206號房還是空的,鬼使神差之下,他訂了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他住過一晚。
雖說那次並不愉快。
聞昉生日那天,他把對方的秘密揭露,順便撕破兩個人之間長久的明面和諧、暗地波濤洶湧的局面。
那天晚上是聞昉為aexis準備的驚喜之夜,精心佈置了房間,香氛、蠟燭、花瓣,還帶了遊戲機,國際象棋,還有他喜歡的花。
後來這一切都被薛景譽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