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太正常。”薛景譽面露難色,少見的看得出慌張:“我心跳得好快。”
聞昉伸手,撫在他胸口上。
確實跳得很快,不正常的快,而且他手掌貼上去之後,更快了。
薛景譽別過臉,故作鎮定地看向別處。
聞昉一臉嚴肅:“要不要叫醫生?你這個身體狀況連我都知道不適合玩極限運動。”
“開玩笑,我哪能現在退賽啊!”薛景譽急到破音:“我媽要來看呢!”
聞昉這才知道,他是為這個焦慮。
微微嘆息,在他旁邊坐下,聞昉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放鬆點,不會有大事的。”
“你又不是我,你少說風涼話,你……”薛景譽幾乎是脫口而出,又在看到男人靜謐深邃的眼眸時,驟然住口。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剩下唱片機還在慢悠悠地播放著不知名的古典樂。
薛景譽喉結滾動,低頭,眉眼間都帶上自責:“對不起啊,你好心安慰我,我不該對你大喊大叫。”
回應他的是背上的手又輕輕給他順了兩下。
聞昉沉默一會兒,才說:“有些事本來我是打算讓你媽自己跟你說的,但你這個狀態,也不行。”
薛景譽抬眸,眼睛裡都有點水光了,有點可憐:“什麼事?”
聞昉說:“其實,慧姨的小女兒之前也不是玩橄欖球的,慧姨一直想讓她學設計,也是培養繼承人。”
薛景譽瞠目:“那……”
“是她自己堅持要當運動員,所以慧姨最後也尊重了她的選擇。”
耳邊聲音低沉,悅耳,似乎是娓娓道來,莫名充滿了讓人安心的魔力。
薛景譽心髒的驟動也慢慢平息。
聞昉繼續說:“她雖然並不理解你們的追求,但我相信她是愛你們的,多多少少吧。”
薛景譽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才抬眸看他,輕聲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什麼?”聞昉沒有聽清。
薛景直視他的眼睛,問道:“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聞昉的手從他後背慢慢往上,手掌貼上他的後頸,捏了一下:“你是我的委託人,解決你工作上的問題是我的職責所在。”
薛景譽抿了抿唇,沒有表露任何情緒:“哦。”
聞昉松開手,繼續說:“你之前問我,為什麼工作辛苦,還做得那麼開心,這也是理由之一。”
薛景譽沒明白:“什麼理由?”
聞昉說:“能看到你們這種光鮮亮麗的人在我面前露出低我一等的脆弱感,我覺得很爽。”
曖昧的氣氛不過三秒。
薛景譽咬牙切齒地罵:“聞昉你個變態。”
聞昉絲毫沒有被冒犯到,反而挑眉輕笑:“我是不是變態,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