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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痛與吻
薛景譽跟聞昉一起坐在椅子上。
“什麼酒？給我嘗口。”薛景譽看了一眼聞昉面前的杯子。
裡面黃澄澄、金燦燦的，還浸著橄欖，十分誘人。
聞昉把杯子往他那邊推：“不是酒，果汁。”
“好喝嗎？”
“你嘗嘗就知道了。”
薛景譽端起杯子，正要喝一口，瞥見聞昉的眼神。
“我不喝！”薛景譽猛然想起來，“你又算計我！”
差點上當了。
上次在藝術中心，聞昉就往他酒裡加了十倍濃縮的檸檬汁，酸到他後來看見檸檬就忍不住咽口水，牙根都是酸的。
“膽子這麼小。”聞昉笑他膽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味道還行，有點過甜了。”
觀察他臉色，看他表情如常，薛景譽才哼一聲，搶過他的杯子：“誰膽小了！”
喝了一口，薛景譽立馬吐出來，苦得面容扭曲：“啊啊啊……”
聞昉看著他狼狽模樣，一邊憋笑一邊拿起旁邊的純淨水漱口。
“聞昉你他媽的嘴巴是鐵做的嗎？”薛景譽伏在桌邊，還在反胃，苦得臉都綠了：“老子又上了你的當！”
聞昉笑而不語，喝著礦泉水，瞟他一眼。
“給老子也喝點！苦死了！”薛景譽伸手要搶，又想起來剛剛那一出，反而不敢了，不上不下的，焦躁得不行。
聞昉輕輕一笑。
薛景譽忍無可忍，一把抓過礦泉水瓶，對嘴灌下去，冰冰涼涼的純淨水還泛著淡淡的甜味，這才沖淡了口腔裡的苦。
聞昉看了他一會兒，才拿出另一瓶礦泉水，擰開，繼續喝。
喝完一瓶，薛景譽才意識到，這瓶水聞昉喝過。
“你有兩瓶水，怎麼不早給我啊？”薛景譽耳尖微紅，欲蓋彌彰地吼他。
聞昉聳肩：“你搶那麼快，我有什麼辦法？”
“你——”薛景譽氣結。
聞昉：“自己沒耐心，怪誰呢？”
薛景譽差點掀桌，本來滿嘴的苦水就心煩，這人還一直戲弄自己。
剛剛倆人還對嘴喝了一瓶水，這跟接吻有什麼區別……
聞昉慢條斯理甩出一句：“這會兒嫌棄了？又不是沒親過。”
